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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他们对这个班级的感情没变。在给他后背用别针别上参赛号码时我问他,最近去哪儿了?他也沉默着不回答我。我看着他染成黄色的头发,想着那次尴尬的对话,就没再问下去。
阿木参加了两项个人比赛,两项团体接力。其中200米第三名,800米拿了第一。看着他在操场上奋力拼搏、咬牙坚持,从第四名一点点儿撵到第一,不服输地坚持奔跑,我恍惚又看见了那个刚当上班级体育委员的他——青春飞扬,恣意洒脱!每每把集体荣誉放在心上,天天将体委尊严挂在嘴边,在我面前骄傲地像只斗胜了的公鸡。
我知道,他或许变了,或许没变,只是再也回不去了。
很快,学生时代的过渡临界点——中考就在我们焦虑与淡定的交织中一晃而过。
初升高的这个假期我过得格外轻松和孤单。
没有作业,没有升学负担,所以轻松。一起毕业的同学们,不是因为没考上理想高中而被家长拘束在家里,就是因为要赢在起跑线上而参加各种辅导班为提前上高中做准备。
因为家庭环境的关系,辅导班这种教育我只在小学上过一个月四节课,学了简单的英语对话“Nice to meet you。And you?”一类的,就没再去过了。我不想占用周末休息时间学习,也不愿给这个家再添一笔不低的支出。潘娜娜就不一样了,家庭环境可以,又因为低分通过录取线给家里带来不小的“惊喜”,所以整个假期都被她妈妈管着,送到补习班各种进行强制训练灌输知识,娜娜总能在繁忙的赶课之中,跟我通电话抱怨“命苦”。
考上重点高中后,娜娜的爸爸一高兴大手一挥,给她买了个当时最流行的摩托罗拉翻盖手机,这下子娜娜和恩阳信息往来更密切了,他爸妈都被蒙在鼓里,还处在女儿上进考上重点的兴奋劲儿中。
一直听娜娜转述恩阳对于高中校园的描述,对那里充满了好奇也有所畏惧,报道那天终于亲眼看见了。新建的校园占地面积广,绿化做的又好,假山与矮松相映成趣,几栋教学楼之间还有天桥连接。教务楼真是宽敞明亮,到那指定处办理好报到手续,被告知8月31日到校查看分班后就没什么事儿了。妈妈工作不能请假,舅妈说10点会过来接我,我看时间还早,因为没什么事儿我就逛了一会儿校园。学校真的很大,除了相连接的高一至高三楼外,还有电子信息楼、教务楼、艺术馆、体育馆、实验楼、教工宿舍、学生宿舍、两所超市、澡堂,还有三层楼高的学生食堂,一大片花园隔壁就是塑胶操场,往上走是篮球场和网球场。这规模和气派,快要赶上二三流的大学校园了。
我很为自己的高中骄傲,上大学时,室友们看到我高中学校的照片和视频,都很羡慕和惊奇,一致认为我们学校那是“相当有钱”。
由于潘娜娜整个假期都被她妈“承包”了,所以对于高中开学这件事她无比期盼。
潘娜娜告诉我如何办理公交卡坐车上学,并约好召集日那天早上一起走。
我们去到学校以后,就发现在小广场的一整排宣传栏上都贴着大红纸,上面写着分班情况。我从一班一直往后找,特别巧的是我还是“八班”,不大一会儿潘娜娜就跑过来告诉我她分到了16班。
我们这一届一共20个班,我和潘娜娜一起走进高一教学楼,从上到下走了一遍,发现我的教室在三楼她在四楼。潘娜娜告诉我,三楼正好是天桥所在的楼层,可以直接通到高二教学楼去高三楼,正好就是恩阳所在的楼层。
“真羡慕你”,娜娜撅着嘴垂头丧气地说道。
我们各自回班,说好放学了在门口等,我们都以为“召集日”和初中一样,打扫个卫生也就完事儿了,没想到班主任通知我们,今天就算正式上课了,要晚上九点放学,顿时一阵哀嚎。
班主任老师是个男的,没王老师年轻,他介绍自己叫高原,带我们班的数学兼班主任,他让我们自荐担任班级干部,他念出一个职位就会有一名同学举手,我看的瞠目结舌,高中果然不一样,大家都很自信,再没有那种羞怯畏缩,很快班干部就选完了。
“上午打扫卫生,然后发放饭卡,饭卡里有三十元钱,大家自己去食堂熟悉一下,以后要学会怎么充饭卡。今天因为欢迎新生,所以食堂开放时间是上午11点到下午1点,大家干完活儿就可以去吃了,回来以后可以睡个午觉。”
班主任高老师布置好任务就走了,这时新上任的卫生委员竟然能马上站起来,按位置分配了卫生清扫的任务,可能因为不熟悉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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