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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酒席,分成文武两边,都是西府的精粹。
武人素来机警,几个领军将军尽管喝得面红耳热,见此情景还是拍案而起,虎视眈眈。
沈一舟折扇一开,笑靥如花:“今日有大喜事,小弟来讨一杯酒,几位大哥不欢迎吗?”
蜀王和世子近年来颇有互看不顺眼的苗头,连带幕僚们也是泾渭分明,绝不会主动搅和到一起,领头的将军心底一沉,明知蹊跷,还是脸上陪笑,朝他走来,边走边按紧刀鞘:“如此,沈公子到我们这一桌吧,文人酸腐,喝酒不痛快。”
他走到跟前已是抽刀出鞘,沈一舟亦是脸上带笑铁扇一扇飞出无数暗器,双方你来我往竟然当着满庭宾客的面动起手脚来。
那领军将军的下属起初愕然,待反应过来纷纷拔刀出鞘,正欲上前驰援,只听半空中霹雳般喝了一声“别动”,众人只觉项上一紧,抬头望去,半空中落下两人,分列左右,手里牵着无数丝线,每一根的尽头都绕着庭中一颗头颅,正是红莲和白术!
沈家的缠丝蜘蛛手!
熟知花间派武功的人喊出来。有不知好歹的人欲砍断脖子上的丝线,身子微微晃动的那一刻已是身首分离,血溅当场,一颗头颅咕噜噜滚在地上。
众人大骇。
就是那一瞬间的功夫,沈一舟也已擒住了领军将军,庭中二三十人全都屁滚尿流,脸色惨白,动也不敢动!
领军将军姓孟,是蜀王的远亲,高声叫道:“沈一舟,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反?你不怕王爷罪及世子吗?”
沈一舟反翦他双臂,俯身在他耳边道:“你说的是哪个王爷?”
他声音不大,还是满庭皆闻。有一花白胡子的文士抖声道:“蜀王怎么了?世子名分早定,掌权不过早晚而已,为何行此逆伦之事,让天下耻笑。”
沈一舟目光在庭中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朝廷处分已定,兵甲无阙,西藩宜留以为防,天下无事,蜀王今日禅位,从此闭关清修,不问世间事。诸位若是愿意留下襄助,就点个头,若是不愿意,一舟一定好好送各位回老家养老,衣食无忧。”
他这番话好似雷霆霹雳般,把众人轰晕了。
“沈一舟,你个逆贼,我操你……”
折扇在脖颈间轻轻一划,血水喷涌而出,孟将军倒地,死不瞑目。
“我愿跟随世子。”众人之中忽然有人说道,随后此起彼伏,争先恐后,约有一半多的人开口附和。剩下之人全都面色难看,呆若木鸡般站着。那花白胡子的文士艰难道:“老朽年事已高,恐怕吃不下世子这碗饭了,家里还有几亩薄田,请世子高抬贵手,老朽这就告老还乡了。”
“余老,多谢你体恤。说完了,那其余人等,一舟好走不送了。”沈一舟微笑着转过身去。
一棵花白头颅滚在脚边。红莲和白术各自收紧丝线,惨叫声连连,不过眨眼的功夫,庭中站着的已倒下了一半!
原来他说的“送回老家,衣食无忧”,是这么个意思。人死了,自然也不需要吃饭穿衣了。
余下众人望着满庭尸身血海,不觉又是庆幸又是恐惧。
王妃沈大夫人这日午后有些疲累在房内小憩。睡梦中她好像又变回了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彼时在沈家的药铺里学习。那日午后,她在柜台上打着瞌睡,从外面跑进来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男子,嘴里咿呀呀说着什么,又是捶胸又是顿足。
小伙计打扮的沈大夫人莫名其妙,问道:“客官,你要看诊还是抓药?”
那哑巴急得满面通红,手舞足蹈,对她推过来的纸笔看也不看,竟然伸手来拉沈大夫人的手腕。沈大夫忘了自己男子打扮,哪能容忍这个,一个推手,将那哑巴摔出店门外七八丈远。
那哑巴奋力从地上泥土里爬起,额头出血,又扑进店来,眼里涌出泪水,用手竖在头顶比了个发髻,又指着自己的胸口,见沈大夫人还是一脸茫然,忽然眼前一亮,看见柜台上摆着一把裁纸包药用的解手刀,一把抢在手里,往胸口扎去。
沈大夫人尖叫一声,身后帘幕笔直分开,一支毛笔打在那哑巴手腕上,接着从内室飞出一个白衣人,落在柜台前,连点了哑巴七八个大穴,用手巾包着刀柄,把解手刀飞快拔出来。好在用力不大,且刺偏了,不过血水还是喷了白衣人一身。他拔刀、上药、裹伤一气呵成,快得旁人难以错目,随后转脸朝呆立的小伙计沉声道:“青青,带上我的药箱,他说他家眷心绞痛犯了,事不宜迟,这就出诊。”
沈青青这才反应过来,忙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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