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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声苦笑道:“你说得句句在理,可是中国之事不能以常理推断。而且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也未必会听我的话。”
“唔”,萧溶月哼了一声,心里颇有点不服气,什么不能以常理推断,不就是当她小孩子好糊弄吗。
白雁声望了望她那唯一的一匹枣红马,道:“现下邕京我是非去不可了,你若是害怕,不如就此转头回去。”
“害怕?萧家人可不认识这两个字。”萧溶月先翻身上马,伸了一只手给他。
白雁声在她手臂上一扶,蜻蜓点水,飞身上马。两人都各怀心事,再不敢耽误,绕过巢湖,不几日行到了长江边。
那人说得没错,一路上不断见到残兵败将,军器衣甲尽皆抛弃,神色惶惶,人马践踏,号哭之声于路不绝。
白、萧二人路上又逮了几个人问战况,隐约知道,蜀兵入城大肆劫掠三日之后,远在豫章郡的谢氏子弟谢瑞带兵赶到城下,而当初被囚往扬州问罪的谢枫因情势危急,朝廷尚没来得及审他,就在半路上放了他,赦他无罪,又命他带扬州的兵勇去救邕京的急。两厢夹击的局面下,蜀兵从邕京退出,兵分两路,一路走水路入海,一路从陆路,向朝廷所在的余杭全力追击而去。
两人赶到江边,战乱之下没有一个渡口完好,甚至找不到一只小船可以渡江。两人一路沿江往东,从宜城走到采石矶,都是插翅难过,徒然望江兴叹。
时而能碰到扫荡战场的蜀兵,或者溃散而逃的官军。皆猥琐萎靡,望见他二人形单影只,便面露贪婪饥狠的神色,都叫白、萧二人出手打发。
萧溶月一路南来,见中原士卒兵器残缺,军队废弛不堪,心里暗喜,只觉父兄和至尊大业定鼎指日可待。
这日过了采石矶,竟然在江边看到一只木船随流飘荡,船上躺了七八具尸体,身上都插着羽箭。白雁声亲自下水把木船拖到岸边。萧溶月七手八脚帮忙把那些官军的尸体搬下船来,两人见木船完好无损都大喜过望。
白雁声先上了船,拿起船桨试划了两下。萧溶月牵了枣红马往船上去,枣红马状极不安,四蹄踏地,就是不愿上船。萧溶月拉了几次,手都被缰绳勒出血痕来了,枣红马就是不愿就范。
萧溶月急了,举起手里的凤鸣剑,恐吓道:“你平日不是喜欢凫水的吗?这里只比拒马河宽一点点而已。再不听话,我就砍下你的头。”
枣红马好像听懂了人话,募地仰天长嘶,眼里聚满了泪水,在萧溶月脖颈处蹭了一蹭,这才跟着她老老实实上了木船。
两人一马,轻舟一叶,朝江南顺风顺水而去。
白雁声心中忧惧,想到殉城的谢鲲,和陷在城里的谢连璧,便心乱如麻。一个是他名义上的老丈人,一个是他未过门的妻子,都是义薄云天之人,更对他恩重如山,要他看着他们坐而待死,情何以堪啊。
萧溶月此时也坐在船边托腮冥想。
他二人都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船舱里进了水都浑然不觉。等到枣红马不停嘶叫示警,两人往脚下一看,水已经淹到脚脖子了。
糟糕至极,原来这船从上游漂下来之时就被羽箭射中漏了水,小洞一直被尸体堵住才勉强没有沉没,却哪里经得起这一番折腾。
白雁声一望江岸还远得很,上不着天下不着天,也觉凶险,立时倾注内力,奋力划桨。
再划一阵,江水已到两人的膝盖,萧溶月忽然带着哭腔指着江面道:“你看那里。”
白雁声闻言转头,面色一沉,不远处的江面上露出一块黑色大礁石,江水在礁石附近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小船正被水流往漩涡里带去。“你上马,把缰绳给我。”
萧溶月上马抱紧马脖子,白雁声手里拉着缰绳,嘴里喊:“一二三,跳!”
枣红马奋力跃入冰冷的江水中,白雁声在前面牵马往岸边游去。
小船少了两人一马的重量,立时被卷进漩涡,眨眼功夫在礁石上撞了个粉身碎骨。
萧溶月浑身湿透,吓得面无人色。
两人来不及喘气,忽然枣红马“咴咴”长叫起来,萧溶月连忙抚慰马匹:“怎么了,怎么了”,然而触手一摸都是鲜血。原来方才从小舟里跃出来之时,上游正好有尖锐之物顺流涌过来,割伤了马脖子,马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两人身旁的一方江面。
“溶月,”白雁声不忍去看,道:“从马背上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