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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瞿苒苒突然痴痴地笑了一声,悲凉的眸光凝睇着叶流紫已经失去光彩的憔悴的容颜,心头传来一阵阵刀刮般的痛楚。
这就是她的母亲,一个人性卑劣、满腹仇恨的女人。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母亲?为什么?
瞿苒苒不断在心底问这个问题,可回答她的全都是心头那如窒息般的锥心之痛。
叶流紫看到了瞿苒苒眼底的哀伤,她缓声吐出,“我想你也没有其他问题要问我了走吧,跟关昊好好过日子,他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来这里了,你好自为之。”
没有再看叶流紫一眼,瞿苒苒挥去颊上的泪水,兀自起身,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出探监室。
叶流紫凝望着瞿苒苒离去的柔弱身影,直到瞿苒苒消失,她这才撤离眸光,一贯充满恨意的眸子,此刻充盈着湿润的水光。
同一时间,监视房。
邹季难以置信地张着嘴,“怎么会”
叶流紫居然什么都没有说!!
关昊的眉心微耸,显然也没有料到叶流紫此刻的行径。
“关总,贵夫人已经出来了。”
监狱长的声音蓦地传来。
关昊敛去眉心的褶皱,恢复一贯不显露情绪的面容,走出监视房。
瞿苒苒站在厅里,看到关昊朝她走来,她倏地冲进了关昊的怀中。
关昊伸手搂住瞿苒苒,紧紧地箍着她的身子,让她在他的怀里宣泄。
“为什么我有这样的妈妈”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从瞿苒苒的眼眶中肆意夺出,她靠在关昊的怀里,痛心得难以自持。
关昊抚着瞿苒苒柔顺的长发,亲吻她湿润的脸颊。
过了很久很久,瞿苒苒才停歇下眼泪,慢慢地从关昊的怀里退了出来。
她抬起眼眸凝视着关昊,轻笑了声,“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而流泪,根本不值得,对吗?”
关昊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伸手替瞿苒苒拭去眼角残留的泪痕。
“所以,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见到M?”
“我怕你伤心。”
“你是怕我知道我是M为了报复我爹地而生的孩子吗?”这一点,她的确难以接受,她不敢相信,她竟是叶流紫恨意下的产物。
“一直以来,我都不想你跟M有任何牵扯。”
“你不愿让我来见M,却宁愿让我误会你跟乔丝,你可知道,对叶流紫,我的伤心和失望是可以平复的,但对你的‘背叛’,我却会痛心一辈子。”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不,你肯定还有别的理由”
“没有别的理由。”
“可你让我原谅你的自私。”
“我的确自私,我隐瞒你我照顾乔丝的事,不让你见到M,是怕你对M产生怜悯。”
“她现在已经在牢狱中了,这是她应有的惩罚,我不会怜悯她。”
“但我想要的不止如此。”
瞿苒苒蹙眉表示疑惑。“你的意思是?”
关昊轻扶上瞿苒苒的肩,缓声道,“叶流紫为了报复,丧心病狂,伤害了整整两代的人我不打算就让她做几年的牢,我要她的余生都在监狱中度过。”
瞿苒苒的脸色一白。
“叶流紫害得我和我哥跟乔彻兄弟相残,以致乔彻如今躺在病床上无法苏醒我要她担负乔彻的罪名,用一辈子的牢狱之刑来赎罪。”
瞿苒苒怔怔地问,“让她担负乔彻的罪名?”
“是,我会想办法让乔彻跟云南贩毒集团联络的罪名全都推到叶流紫的身上,法官知道乔彻和叶流紫曾经是收养关系,会很容易相信这个说辞。”
“你是想要让叶流紫替乔彻顶罪。”
“其实也不算顶罪乔彻跟云南那些毒贩有联络是始于叶流紫,是叶流紫急功近利,为了让乔彻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跟我抗衡,所以帮云南那些毒贩洗黑钱。”
瞿苒苒的声音突然沙哑,“可是乔彻的确犯罪了”她真的要让叶流紫一辈子都呆在狱中吗?
“我承认这样做很是自私,但是叶流紫坐牢,总好过乔彻入狱你要知道,警方已经查获乔彻所有的资产,他这些年帮贩毒集团洗黑钱数目,足以让他这辈子都在牢中度过。”
“原来你是想要瞒着我将所有的罪名全都推到叶流紫的身上”瞿苒苒单薄的身子因情绪的浮动而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