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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头望着他,浑然不觉她脸上正焕发着兴奋、爱与释然。他注视她片刻,沈默而深思地似乎想说什么重要的话。她偏着头试着读出他的思绪,但从他脸上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上哪儿去呢,阁下?”
喜儿抬头,詹姆正一脸迫不及待呢。
“公园。”亚力答道,他的手搁在她肩上。
鞭子凌空划过,雪橇开始在覆雪的车道上向前滑动。
改变
“受辱的人,奋起吧!”
──《马克白》威廉·莎士比亚
第十七章
与平时充斥着小贩们的叫卖声、笛子与手风琴的乐声、嘎嘎的车轮声、达达的马蹄声的伦敦,今天却是安静得出奇,连海德公园里也杳无人迹。
车道两旁成排的橡树像罩了厚羊毛毯似地弯下身来。马队的蹄声为雪吞没,冰冷的空气中铃铛清脆地响起,只是它仍不及贝尔摩公爵夫人美妙的笑声迷人。
“看,亚力!这里只有我们呢!”
“我知道。”
喜儿在座位上倾身望着位于城中央这一大片皑皑的白雪。“它真是教人屏息。”
“什么?没有人在这儿的事实吗?”他的表情告诉她很少有什么事能教贝尔摩公爵屏息的。
“不是。”她朝四周一挥手。“是这个!”接着她从他的表情看出他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看看你的周围,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雪。”
“还有呢?”
“更多的雪。”
“还有呢?”她着恼地叹口气道。
“公园。”
她若有所思地盯着她腿上的暖手筒,纳闷着什么样的人会只看见事物的表面。她望着一脸肃然的他,知道那冰冷的外表下藏着另一个人,因为她曾数度见过。事实上,她怀疑那正是她对亚力的第一印象:一个被锁住的灵魂。感觉上几乎像是知道如何生活,彷佛他无法适应,便将自己孤立起来似的。
她一手搁在他手臂上,希望能瞥一眼她知道他确实存在的那个人,那个不久前曾设法在他脸上表示歉意的人。“看看那个长湖再告诉我你觉得它像什么。”
“蛇?”
“那是它的名字吗?”
“对。”
她望着那S型带状的、银亮的冰,明白了它名字的由来。“告诉我你所看见的。”
“我看见结冰的水,一个水池。”
“你觉得它有任何特别之处吗?”
“不。”
“它是什么颜色?”
“灰色。”
“你看着它时在想些什么?”
他耸肩。“我没想什么。”
“试试看嘛。”
“我只看见灰色的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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