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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明白过来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柳函一把搂住了李泰,爬在他的肩膀,放声大哭,悲恸欲绝的声音在李泰耳边响彻不停。多少年的压抑和不甘在这泪水中不断的流淌出来,这点点的泪水既是悲痛也是欣喜。
李泰理解她心中的悲苦,却想不出来合适的语言来劝慰她,只能轻轻拍打她的香肩。
渐渐的,柳函止住了嚎啕大哭,低低的哽咽声是欣喜于期望的交织。用力的擦了一把眼泪,将哽咽声压低,挣脱了李泰的怀抱,柳函“噗通”一声跪倒在李泰面前,砰砰砰,三个头磕在楼面之上,等李泰将她扶起的时候。额头的青紫清晰可见。
“你这是何苦呢?”李泰轻轻抚摸着柳函额头的青紫,叹息一声。
柳函伏在李泰的膝头,如鲜花盛开般璀璨的笑容映衬着不断滑落的无声的泪水,仰着素颜,语声哽咽的对李泰说道:“殿下,小女子无以为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感激殿下了。”
李泰能理解柳函心中的欣喜,也理解她这些年来的不甘一旦发泄出来的痛快,所以只能点点头,轻轻的抚摸着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
“殿下,您说我现在是不是就是个人了?”
柳函的问话让李泰一愣,随即苦笑道:“怎么说话呢?你一只是个,人,什么叫现在就是个人了?。
趴在李泰膝头的柳函微微的摇摇头,举着手中的卖身契说道:“不是的,以前我就是个物件,有了它,我才算个完完整整的人。小。
对于这种说法。李泰还真没办法评价,或许这就是唐代民众心中的认知吧。
看着手中的卖身契,凝视 了半响,柳函忽然像发疯了一样跳了起来,奔着装着女红用具的藤箩跑去,拿起剪刀就要将卖身契剪碎。
李泰忙一把拉住她,就是这紧拦慢拦之下,柳函任然将手中的薄绢剪了一跳大口子。
看见李秦阻拦她剪碎卖身契,柳函先是一怔,随即满面苦笑:“殿下,您也是再逗我玩吧!我就知道,这卖身契不是那么容易落给我
。
看着万念俱灰。满面绝望的柳函,李泰是又气又乐,气得走到现在柳函还是怀疑他。乐得是柳函竟然因为对这张薄绢的患得患失,开始糊涂起来。
轻轻的捏了柳函的柔嫩的鼻头一下,李泰苦笑道:“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给你了就是给你了,我只不过是想问问。如果你将它剪碎了,那么你怎么去衙门里给自己入籍?”
听着李泰的解释,柳函直接愣住了,怔怔的问道:“您不是要收回?。
“我收回她干什么?我若起了什么心思,有没有这张卖身契还有区别吗?。
李泰的话很有道理,一个皇子亲王倘若真的起了什么心思,别说是柳函这样一个弱女子,就是低等官吏之家的儿女亲眷,也无法抵抗来自李泰的权势逼迫。
想明白这些的柳函,羞愧的对李泰一笑,小声的嘀咕:“殿下,对不起。是我多心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殿下别怪我的小、心眼。小。
“不怪你。”李泰笑道:“无论是谁遇到多年的期盼成真的时候,也会患得患失。”
柳函感激的望了李泰一眼,低头留恋的抚摸着已经被剪出一个口子的卖身契,沉思片刻,毅然的送到李泰面前:“殿下,这还是给您吧,您是自己留着。还是送到官衙帮我入籍,都由着殿下。今生能再次看到它,我已经知足了,我知道还有个人想帮助我走出
“曰 巡肥脏之地,我就已经满足了。” 看着李泰不解的目光,柳函急忙解释道:“殿下,我不是想依赖你,只是,只是我没有什么能够报答殿下的,就这一个还算清白的身子,以后我这条贱命就交给殿下了。”
“让我为你做主?”李泰呵呵一笑:“算了,你这条小命还是自己留着吧,好不容易回复了自由之身,再卖给我,算怎么回事。这入籍手续还是你自己去办吧。回头我让小厮送来张我的名帖,你拿着去县衙除了乐籍,入良籍,也算你从活一次。”
对着柳函摇摇头,李泰将目光落在依旧跪着的小、星身上。
小星此时已经抬起了头。带着羡慕与欣喜的看着柳函,通过她的表情能够判断出,她内心也在为柳函高兴。
“小星。”
李泰的低唤了一声,盯着小星沉声道:“来,给本王磕三个响头小本王就饶了你胡言乱语之罪。”
小星一听”中一喜,李泰这样说就表示不追究了,三个头算不得什么,李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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