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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发现那上面有一个熟悉的名字:钱朵朵。
……
“姐,你哪来的那些资料。”
“让一个手下去查的。”叶漠契四两拨千斤地将这个问题翻过后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恩,钱朵朵。”
“眼挺尖。”叶漠契呵呵笑了两声,“出事距离钱朵朵跑到你家犯二的时间差不多是两个礼拜。如果是调查之类的,的确需要这些时间。所以一切都成立。”
……
叶漠契的话反复在自己耳边重复,他开始自责,归根到底,范弘的这一行为,间接性是自己导致的。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在一开始就扼杀钱朵朵的想法,让其与自己纠缠不清,也许就不会发生这事。
“咳咳咳。”钟谣一阵猛烈地咳嗽,缓缓睁开了眼睛,正巧见叶漠隐蹲在自己床边撑着头看着自己。叶漠隐朝她淡淡一笑,而后者只是缓缓收回目光,然后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叶漠隐心中陡然一动,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害羞地让他别再这样看着她罢。
“钟谣。”他唤,她不动。
“呼……”叶漠隐轻叹了口气,起身拿过衣架上的外套,扶着钟谣坐起来之后,将其披在她身上。
后者靠在床头,目光依旧呆愣地看着前方,叶漠隐又拿了个枕头放在她腰后,又将被子帮她掖好。他的动作轻缓温柔,却得不到一点回应,钟谣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任人将其摆成各种造型各种姿势,都不会有一丝自己的想法。
她现在的这个样子让人害怕,特别是让叶漠隐害怕,害怕她从此就是这个模样,不喜不悲,不哭不笑,毫无人气。
有那么一瞬,他有一种幻觉,好像她的生活在地瓜的生命陨落下去的那一刻就停滞不动了。至此,世上再也没有名为钟谣的人。她的过去和他们的过去,就像一盘一不小心被按下录音键的磁带,把那曲歌谣完完全全地洗掉了,从前奏开始,一直洗到结局。那些杂乱不明的声响,是被录下的心的荒芜。
门嘎吱一声响了,就像平静的原野上突然打响的一声枪鸣。
莫莫用鼻子艰难地拱开门钻了进来,走到叶漠隐脚边突然跳了起来,前脚踩在钟谣身侧的被子上。从它进门开始,钟谣的目光就没有离开它,像是在追随着一个影子,在时光的彼岸起起伏伏的一个难以忘却的白色影子。
她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抚上莫莫毛茸茸的前爪,多么熟悉的触感……
钟谣瞪着眼睛,呆滞且一瞬不瞬看着莫莫,渐渐地,眼泪就像是一只顽皮的小狗,在眼眶的牢笼里奔跑着打转,然后发现了一个出口,便飞快地冲了出来,肆意流淌在脸上。
莫莫踩着前爪探头在床上看了会,然后又跳下床,很快跑了出去。它此刻的模样很像方才钟谣看它的样子,他们都好像在寻找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叶漠隐关上门,莫莫的爪子踩踏在外边的声音清晰可闻,一如往常,只是那声音没有从前那样纷乱。
回到床边,钟谣还是看着门,满脸的泪痕就像一个一脸皱纹的老人般沧桑,她没有抬手去抹眼泪,好像那样一个动作都会吸走她浑身的力气。叶漠隐坐在床侧,小心翼翼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还记得曾经有个人对我说,幸福在尾巴上。只要你昂首向前走,它就会一直跟随着你。时过境迁,我还记得,不知道那人还记不记得?”
毫无光彩的眼眸顿时闪过一丝光,在眼泪流转的光芒中显得特别迥异,她的目光慢慢落在叶漠隐的脸上,只是眼泪始终没有止住:“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仿佛一根尖利的木锥,疯狂切无情地钉在了他的胸口,他发现自己对她的关心少得可怜,好像从未问及她的过去,只是从平日的只言片语中知道曾经的她拥有的太少,几乎只有地瓜。地瓜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你不是一个人。”叶漠隐将钟谣拉进怀里,用身体尽可能地包裹住她,给与她最大程度的安全感在现在的他来说是唯一力所能及的事了。
怀中瘦弱的身体渐渐紧绷,然后微颤起来,伴着低低的抽泣,她终于哭了。
三天了,她终于愿意卸下层层包裹自己的铠甲哭上一回。
时间就像一辆列车,冰冷的铁皮载着人们往一个未知的站头去。那些恋家的人往身后不断回顾,看到的只有越渐远离的亲人和家乡,越看越痛,越看越伤心,可他们就是这样不肯放弃,直到看不到了,再坐回位置上,低叹一声:“我想家了。”
列车还在前进,不会因为任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