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1/4 页)
缁啊�
“喂。”钟谣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在做什么?”安子峰故作镇定地问。
“你怎么又打来了?”
安子峰沉吟片刻,硬是压下火气,平下心情:“钟谣,我知道你最近的情况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自己要看清楚现实。”
“你知道什么了?”钟谣不耐烦道。
安子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父母也已经知道了,而且会采取一些行动,他们刚才来过我的报社了。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按照他们的想法,强行将你拉回来了。”
“拉什么?”钟谣越听越迷糊,“你发病吗?我要配合你一下吗?”
“你怎么变成这样?”安子峰怒道,他故作痛心疾首。怒火却在那一刻烧得更加旺盛,与妒忌混杂。
“你到底在说什么?”
“钟谣,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哼。”他冷笑了一声说,“不过就算你执迷不悟,只要我把照片登出去,你也不得不离开那里了。”他故意这样说,想用威胁让钟谣自己离开那个有钱人,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哪里不对,他是在为钟谣好,她以后会感激自己的。
有时候人就是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从开始就将自己当做好人,一切为别人,于是就没有去正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那个想将他想得到的女人搞得身败名裂,令其不得不回到自己身边的想法。
“什么照片?”
“你父母送来的,我知道你被一个大款包养了,呵呵。”他笑道,“我以前以为你不会接受婚前性/行/为;不过没关系,现在什么年代了,我不在乎,只要你回来就好,怎么样?”
钟谣一愣,大款?包养?照片?父母?刊登?看似毫无联系的几个词在那一瞬就完整串成了一句话在钟谣的脑海中猛撞。钟谣性格好,但不表示她笨,当初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肖总那里的事情必定不是这么好解决的,父亲的公司肯定是凶多吉少。前几日柯谩说她父母来上海找她她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想来一定是公司倒了还欠一屁股的债想要来找她借钱。又恰巧叫他们发现了自己住的别墅,于是那两人就以为女儿被有钱人包养了。现在他们拍这些照片不是要用来敲诈又是什么!?
她只觉得心脏无端端疼了起来,虽然父母的确没有对她负过什么应有的责任,但自己始终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次,两次,他们竟然一次次将自己推进深渊。
她苦笑道:“哦,是吗?随便你们好了。”说完便挂了电话,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今天一整天发生太多的事,太多让她觉得恶心的事儿了。
天渐黑,一入冬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本该是洁白的云朵在暗黑的天幕里变成成块成块的灰色,浅浅淡淡如拆开的破棉絮,时而可以看见中间漏出的天色,就像凝固了的水墨,干涸的光华一般这里一片,那里一缕。
小时候她记得邻居家的奶奶告诉她这是因为卯日星君也怕冷,所以一到天冷就早早收工了。那时候她对故事特别敏感,所以听得十分认真,自然而然就相信了这些话。后来那个奶奶不见了,她问她那对时刻都看起来很忙的爸妈,他们告诉她那个奶奶死了。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什么叫死了,只知道那个奶奶不会再出现了,亦或者,只会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记忆,又是记忆,她简直就是个活在记忆里的人。
思考着,她又一次落入了记忆的网。
门开了,白炽灯的光推推搡搡之间将一身黑西装的叶漠隐照了进来。
那时候钟谣正蹲在地上喂地瓜和莫莫吃饭,见到叶漠隐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后者缓步走近,也蹲了下来,紧挨着钟谣。两人看着两狗吃得欢快,叶漠隐突然问:“你好像不开心。”
钟谣半蹲着,双手环膝,下巴搁在手臂上,闻言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还是盯着地瓜看。她是不开心?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了?”叶漠隐又问。
钟谣摇头道:“没事。”
“真的吗?”
他的目光一改平日的淡薄,带着浓厚的关切注视着钟谣,有时钟谣会想,像他这样淡漠的人是不是对什么事都是一视同仁,比如无所谓看不看电视,比如无所谓爱不爱……
钟谣躲闪的眼神让叶漠隐更加确定了一定有事情发生,但她不说自己又不能去撬她的嘴,只好试探着问:“因为我?”
他换着方向尝试着问了几次,换来的都是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