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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兴华心里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不知道这些当官的华人是太性急还是太愚蠢,按说都是经商多年的人,应该都是稳重的老油子,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哪有刚见面就开始撕毁前面约定的道理?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亲兵营张越连长说道:“我猜想最大的可能是他们惊讶我们的士气,害怕我们的天鹰军。”
见薛兴华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张越继续说道:“我是第一批来这里的人。有一次我带二兄弟在街上闲逛,有官员就主动和我们搭讪,问我们是不是天鹰军的精锐,问薛团长你是不是故意把最有本事的人挑选出来先送到这里让他们宽心的。他们不相信天鹰军都是这样威武有杀气。”
田虎笑道:“你们亲兵营本来就是团子亲自挑选的精锐,没错啊。”
张越连长应和着笑了一下,又说道:“昨天我们连在码头列队迎接,当团长率队下船的时候,我就听见不少的市民说我们的部队太惊人的,完全不象大清国的士兵。
有个商人还说他经常去国内,见过那些绿营兵、八旗兵,他说那些士兵都是懒洋洋的,就如他们的市政府军,没有一点杀气,而且后脑勺上都吊一根辫子,手里也没有这么清一色的崭新洋枪。很多人还看出我们的军服是英国的军服,只是稍微有点改动而已。
市民们看到我们后都很高兴,认为他们再也不怕土著了,甚至还可以跟荷兰人打仗。他们还说那些没用的市政府军只能解散。
市民们都这么说,那些当官的肯定也是一样的心态,担心我们反客为主将他们的部队给吞了。他们现在之所以这么急,可能是认为时间很紧急,如果不马上把我们的指挥权抓过去,等我们第三批部队登陆后,他们就更没希望了。他们是因急而乱。”
薛兴华异样地看着侃侃而谈、分析得有条有理的张越。他没想到土匪窝中也有这种条理清晰的人物,能够从所看到的小事里分析出问题来。看来这个人可以好好培养培养。
水儿也奇怪地看了张越一眼,然后说道:“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他们是真的急了。不过,我还有一点不明白的就是他们怎么这么不齐心?”
连长张越被水儿看得脸都红了,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以前都没见过当官的。”
田虎也笑着道:“我也没见过。”
薛兴华倒是想起了一点,说道:“可能与他们的政治体制有关。他们是世界上第一个所谓的民主国家。民主……民主简单一点说就是什么事情都是大家商量着办,官员也是大家推举的。因为这里的华人小团体很多,如广东的、福建的、广西的,还有细分到什么潮州的、厦门的。此外还有什么天地会、小刀会、太平帮,反正小团体小帮会小圈子五花八门,数目又多。他们中间的每一个团体都推荐一个代表出来在开会的时候为他们争取利益,各打各的算盘,小团体内部也许能抱成一团,但合在一起就不行了。结果什么事都定不下,定下来的事情也有不少反对意见。婆罗洲的兰芳公司就是因为这个团体勾结英国人、那个团体勾结荷兰人、有的团体勾结土著,导致目前这个样子。”
田虎奇怪地问道:“那他们的市长有什么权力?他能不能将其他人斩首示众,就象我们大清国的知府、巡抚大人一样?”
薛兴华说道:“不能单独决定。一个市长的权限很有限,否则的话,他们十几万军队怎么可能被几千荷兰人打得到处跑?”
兰芳公司是一种帮会合作组织,内部控制不严密,各地与总部之间也联系松懈。
“真是活该!无君无臣的人不死死谁?谁今后要搞什么小团体,对少爷阳奉阴违,我姓彭的第一个饶不了他。”彭二叔断然说道。
“报告!”门外关应雄大声喊道。
薛兴华起身说道:“大家起身迎一迎。”然后大声道,“进来!”
这是门外走进一个穿鲜艳军服的矮黑汉子,见了薛兴华马上挺胸立正:“报告!市政府军水兵营营长林华上尉向长官报到!”
薛兴华也向他回了一个军礼,然后说道:“请入座,我们正准备召开军事会议。与你的水军也有关系。”
林华很是惊讶:第一次来就参加对方的军事会议,他们到底是故着大方收买人心还是真的这么坦荡。他们才到这里能有什么军事行动?
薛兴华问道:“林上尉,你手下有多少士兵?多少船只?”
屁股刚落座的林华马上站起来回答道:“有水军六十八人,其他人员四十二人,木质炮艇三艘,普通船只五艘,小型码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