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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的第二封信。蒋立言漫不经心地打开,一读之下,却震惊了!
信只是告诉他一个真象,但这真象简直就是惨象──
《文学与社会》杂志社在去年八月省新闻出版局统一整顿内部报刊的活动中已被取缔!!!
不言而喻。接着质文用了这样一个词。经此转折后,话锋急转而下:
“你伙同一帮人编辑的市青年文学作品选纯属非法出版物,据说还向作者收取费用不等,在此之后唯恐流毒不广,还打着‘编委会’的牌子继续招摇,继续从###取暴利,本人郑重向你发出通谍:限你三日内将我所交费用如数退回,逾期不办,我将把情况反映到有关单位,令你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蒋立言感到内里猛烈地一搅,五脏六腑都挤到半边儿去了。挤着,堵着;而另半边儿空空荡荡,好象有几只小手挥舞着,没抓没挠。他的嘴张了张,舌头却僵死得象一片木屑;虽然没有毛骨悚然,但脑门上也一下子布满了汗珠。
过了好一阵儿,一种感觉才清晰起来:恐惶加悲哀。一个恭恭敬敬、文质彬彬的叫自己“蒋老师”叫得顺了嘴的老作者,竟不称“老师”不称“您”而直称“你”了,而且放心而大胆地用了“伙同”、“非法”、“流毒”、“招摇”、“牟取”等词儿,这是一些自己从未与之沾过边儿的词,而自己才二十几岁,离“粉身碎骨、万劫不复”还远得根本未加考虑。这些词象一串通红滚烫、带着倒钩儿的子弹争先恐后地钻进自己的身体又带出丝丝缕缕的血肉欢叫地飞去。
“喂,请问是《文学与社会》杂志社么?”
“不是,那杂志早没有了,这是联谊会办公室。”
“那、那请问,《文学与社会》还出专号吗?”蒋立言想质文也可能这样查问过。
“刊物都没有了,还出什么专号?”那边儿不耐烦地说,然后“啪”地一声挂掉了。
侥幸心理象一片片烂白菜帮儿,被剥下、扔开了。他开始用牙使劲锉一个名字──
林雯!
怎么会是这样呢?一个外表洒脱、内心敏锐的频频带给自己光明和好运的人,竟然一开始就对自己运用了卑鄙的手段,先是笑着把刀插进素不相识之人的胸膛,然后一边儿跟受害者开心地说笑着一边儿转动刀柄,如此狠毒,还叫人吗?更何况是一个女人!不是的,打死也不相信!但是,但是!
这时,他想起了陈玲,好象只有她能倾听他如此巨大的不安,分担蓄谋已久又突如其来的真象,也只有她能够分析他空前的不解,想到这里,他匆匆地向回走去。
如果陈玲惊恐得哭了,那蒋立言必然已休克过去。当听完蒋立言懊丧大于惊悸的讲述时,陈玲只是“啊”了一声,很快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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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过了没有?他们父子那样小心翼翼又充满了怀疑,肯定会出事的!我一见到那个质文心里就不舒服,一个老头子竟然起一个女孩的名字,油头粉面,你注意到他的眼神
有多飘吗?跟这样的人打交道,不出事儿才怪呢!”
“我不是急于捞回那两千吗,真有点儿不管不顾。唉!”
“还有林雯,我也说过,咱们与她之间是互相利用,可她的心眼儿有多少,咱们注定得上当受骗。”“你说这该怎么办?###!”蒋立言没有意识到,自己骂出的这句脏话完全是林河的脏话,因为如此,骂出时必须换成方言。这原汁原味的一句他有年头不骂了,陈玲是从没看过他骂出时的口型与神情的。
陈玲没顾上品评他这个。她告诉蒋立言,必须在第一时间内与质文联系,探听虚实,控制事态发展;立刻通报给林雯,看他什么样的反映,怎样解决。
他们两个又来到街上的公用电话处,拨林雯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拨她的手机,关机。无奈,拨通了质文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蒋立言。”
《青春雪》续篇 第八章(2)
“我的信你收到了吧,你是怎么打算的?”质文的声音还是那样低缓,不象蒋立言想象的气急败坏。“你的信我看了,怎么说呢?只能用一个词来概括:震惊。我刚刚给杂志社打了电话,
知道确实是这样。我真搞不清我杂志社的朋友是怎么弄的,现在我的心情极度的气愤;我想你也许会理解,自始至终受蒙蔽的是我,而且利用我去继续欺骗别人,而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放过败坏我声誉的人的!”
“若真象你说的那样自然好。我不管你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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