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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常态的没说什么。过了三个月,她的一组散文被那家杂志重点推了出来,责任编辑就是她找的那个人。我很高兴地去找她祝贺,却没找见:她晕倒在课堂上了,同学们把她送到医院,发现竟是小产了!
自此她从校园里消失了,我气愤地给那个杂志的主编写了一封揭发那个混蛋责编的信,并从此不再给那儿写稿。她长得很秀气,是那种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秀气。我怀着一种伤逝的心情在那一年诀别了文学,发奋读书,终于考取了大学中文系。在我重新写稿并渐渐有些名气的时候,已快湮没在记忆中的她浮了上来,我听到了她在文坛上的消息。
偶然的机会我去参加一个笔会,多是本省的一些作家,在会场上我看见了她,却不敢去认,因为她已是妖艳的一个了。坐在一群男编辑、男作家之间,应对自如、四处抛媚眼。我在一边盯了她好一会儿,都没有看出先前的一丝秀气来;她自始至终,一眼也没看我。晚上,我与同屋的人聊天,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聊到她,用了那种淫乱的口吻,称她是公共汽车,不论老幼美丑,有能力──所谓能力,就是能给她经济、知名度上的帮助──就可以上;有两个还不知羞耻地交流与她上床时的感受,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气愤地跑到她住的房间去找她,却不在,同屋的女作者说,一开完会她就与某男主编出去了,连餐厅也没有去。我第二天早上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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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雪》 第七章(4)
蒋立言一口气说完了,陈秋田和阿贵听得入了迷,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立言,她是谁?现在在哪里?我认识不认识?”陈秋田迭声问道。
“谁也是,谁也不是。”蒋立言笑了一下,指着陈秋田的鼻子说,“傻瓜,阿贵不是要写黄|色小说吗,这是我替他构思的一个故事。”
4、
市文联有了三怪,除许宁娜他们一对儿外,还有个张原会。张原会来文联时间不长,他所在的单位效益不好,给职工放了长假;他写了多年的诗,是《文泽》杂志的骨干作者,先是发诗后转行跑报告文学,放长假后他跑得更勤了,一期《文泽》上有时发他两三篇稿子,不得不起了个笔名叫“麦文”,取自己出身农村现又沉沦在城市卖文为生之意。他很谦卑,一到文联见谁跟谁叫老师,又腿勤笔快,给《文泽》创了不少的利润,王主席一高兴,让他到编辑部来帮忙,算聘用吧。
张原会一来文联上班,就跟“蒋老师”、“陈老师”、“阿老师”凑在了一起,逐渐地成了“议会”中的一员。不过他挺老实,听得多说得少,而且他还不是“漏斗嘴”,听到xx或xxx的闲话只是一笑,有反应的话也是在心里。他今年二十八岁,其实比蒋立言和陈秋田都大,他的金色年华都用来写诗了,和很多姑娘打过“乒乓球”,不是你推就是我挡;待他写报告文学写得脑子有些活泛了的时候,人早已成了大龄青年。好象花草,到了结籽时不结籽,那持续着的花的香气也会腐朽的。张原会作为一个老处男在这个流氓遍地的年代是弥足珍贵的,当然也显得木头疙瘩般刻板、不通一窍。对于女人,他私下里想得不少,但一见活蹦乱跳的真家伙,却头脑一片空白;因为这,比他小的蒋立言等人没少开导他。
远离火种的煤不是不干燥,只是没有燃烧的机会而已,听着蒋立言他们半荤半素的话语,大龄青年张原会在内心“哔哔剥剥”地自燃起来。
“……我跟她对视过,老实说,那是一双秀目;初看是温驯而娴淑的,但你一细看就会发现她在掩饰着什么,你再较长时间地注意那眼,就会看出一种要烤化什么的火来!”蒋立言此时说的有一半是自己的真心感触,他故意丑化了许宁娜的一双秀目,她已然如此放荡不羁,甚至已湮灭了起码的羞耻之心,让蒋立言好生羞惭自己曾那么容易就被蒙蔽。他内
心是痛楚的,对于写诗的他,一日产生的好印象,不知用多少时日才能排除?
“蒋……”张原会不知该不该改称呼,就很别扭的含糊其词,“女人的眼里冒火是什么样子呢?”
“你真不知道啊,真难为你了!”蒋立言被他问笑了,遂有耐心地开导,“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有欲望,而且女人的欲望一旦爆发会更不得了,你没听说过‘男想女,一层山;女想男,一层单’吗?说的就是这个;只不过女人善于遮掩,她们如狼似虎时就做出千般媚态,反正男人大都一点就着,很容易就满足了她们;所以她们多是循循善诱,很少主动出击,从而跟‘强Jian’一词无缘。”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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