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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神戒备着追了进去,待经过张顺身旁,一刀狂劈而下,心想管你真死还是假死,这一刀总之要让你身子分成两截。
倏然间,趴在地上的张顺哈哈大笑着一个打滚,避开他的刀锋,同时伸腿一剪,正好剪中他右腿,将他绊倒在地。
他大吃一惊,单手撑地翻身跃起,眼前瞧见的却是对手虽然笑着却充满仇恨的面孔,竟离自己的鼻尖不过一尺,紧接着小腹如中重锤,下巴大震,身子忽然临空,已在一瞬间被对手击中一拳一膝。
张顺手底丝毫也不容情,均是全力施为。那持刀汉子被他打得髋骨开裂,下巴尽碎,飞出一丈开外才落回地面,挣扎着欲爬起身,又觉心窝“咚”地传来一声闷响,眼中骤然发黑,就此去往地府报到。
那小姑娘早已回转,倚在殿门观看,赞道:“大哥,你可真是勇猛。”
张顺干净利落料理掉对手,心情暂时放松下来。听她出言赞美,面上竟微微觉得发热,爽朗笑道:“进来吧,这里的恶人全死绝了。”瞧着那她迎面走了过来。直到此时他才有闲暇仔细打量对方,只见她五官长得极是精致,眸如点漆,与白玉似的肌肤两相宜彰,身材样貌看起来均比实际年龄要稍稍大些,竟是个极美的姑娘。只是眉宇间掩藏不住绝望和凄凉,甚是叫人相怜。
那小姑娘走到他面前,微风吹来,正好荡开她垂在额头的长发,露出左额上一条暗红色的长疤。张顺不由暗在心头一叹,想到:“老天爷真是可恶,让她生得这样美丽,偏又让她额头上留下这么长的一道伤口!”他忽的想起了被自己无意间打下山崖的唐阿娇,虽说恨她父亲害死自己最亲的二妈,却也感到悔疚不已。
那小姑娘见他眼神分散,情知他在回想往事,幽幽说道:“我那弟弟,若有大哥这样一身本事,也就不会惨死在那些地痞手上了。”她此时说来,心中虽悲,却已不再流泪。泪已全变成了仇恨。
张顺心生感触,轻轻一叹收回神思,问道:“我叫张顺。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家人么?”
那小姑娘听他此问,终于还是忍不住心中悲伤,眼圈儿红了起来,说道:“张大哥!我叫彤铃儿,父母家人都已不在人世,后来遇上个亲弟弟,他却……他却又被这恶贼带人给害死啦……”说话间心中恨意汹涌,倒持匕首走到周七娃身旁,狠狠一脚踢去。这一脚正好踢在周七娃断臂伤处,一下子将他痛醒过来,“呜呜”呻吟。
张顺正琢磨不透她说的“后来遇上个亲弟弟”是什么意思,瞧见她去折磨周七娃,却又觉得心有不忍,但想象一下她被周七娃害死弟弟,又将她卖入青楼的心情,也不难懂得她此刻那刻骨铭心的仇恨。
他以为凭彤铃儿连杀几人的凶悍,定会手起刀落干掉周七娃,却见她蹲下身子,冷冷问道:“那天晚上与你一起的共有几人?”
周七娃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想要求她饶命,只能奋力摇头,但他伤得极重,虽然倾尽全力,在彤铃儿和张顺眼中却只是微微抽搐。
彤铃儿眼冷如刀,拿匕首在他面上缓缓滑过,刀尖所过之处,皮肉卷爆,血水如泉涌出。周七娃惊惧过甚,竟不觉有多少痛楚。彤铃儿冷冷说道:“我从‘一’开始数,数到与那天晚上和你在一道那些恶棍的数目时,你便嚎叫两声。哼,倘若你敢不说,我便拿这匕首在你身上胡乱划上一气,直到你肯说了,或是断气为止。”
周七娃恐惧之极,想要解释自己一帮人并未害死跟她在一起那少年,却苦于不能言,不能动,身子抖个不停。耳听彤铃儿冷冷开始数道:“一,二,三……”直到她数到“七”,连忙拼力点头哀嚎,急得断舌处的伤口迸裂,嘴里塞的布巾浸透鲜血,渗出鼻腔。
彤铃儿点点头,将贴在他面上的匕首移开了些,又道:“他们分别叫什么名字,你用脚写出来。”接着转头对张顺道:“张大哥,劳你将他扶起来好么?”
张顺瞧她如此,已知她是在寻找仇人的线索,听她竟能识字,更在心下佩服。当即上前拦腰抱起周七娃。
周七娃全凭着对能侥幸活下去的渴望支撑着心神,这才没有痛晕过去。此时他犹如初生婴儿般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求神拜佛,盼着眼前这女子饶他一命。听她发问,不敢迟疑,拼命移动脚尖,在厚积灰尘的地面写将起来。
但他受的伤实在太重,用脚尖写出的字歪扭难辨。彤铃儿连猜带问,总算将其余七人的姓名弄清楚了。她长长吁了口气,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抹过周七娃的脖子,登时一蓬鲜血激射而出,喷得她满头满面都是。
她却犹如沐浴在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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