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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的激动和紧张了,两人显得都很轻松。秀兰先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微笑着看着他。茂生也脱了,掀了被子,秀兰便在一瞬间裸露出洁净而丰腴的肌体,那蔷薇色的肌肤,挺拔的双乳,细长的腰身与黝黑发亮的长发形成鲜明的对比,象戈雅笔下的玛哈,光洁柔嫩,楚楚动人。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的裸体,茂生还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秀兰象一朵盛开的海棠,梨花携雨,人面桃花,欲语还羞……两个人完全熔在了一起,她感觉自己象漂浮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只小船,任凭大浪在自己的身上拍击,一种麻酥酥的,热辣辣的感觉,略微涩疼,无边无岸,无止无尽,时间在这里已经失去了概念,两人浑身都湿透了……
一阵酒后眩晕般的惊悸,肌肉在一阵阵地收缩,她感到自己要化成粉末了!
不知过了多久,潮水慢慢退去。茂生想从她的身上下来,女人紧紧地箍住了他。她喃喃地让他在里面再呆一会,兴许这次就有了呢!男人感觉很疲惫,是那种浑身酥软的疲惫,软软地伏在她的身上进入了梦乡……
女人不太均匀的呼吸声也轻轻地响了起来,夜静极了。
……
五十(2)村村都有丈母娘!
几个月后,秀兰还是没什么变化。
婆婆的脸色已是越来越难看了,好听的和不好听的都说了出来。
婆婆常年有病。茂强不在,家里还是比较穷。母亲因此便经常要秀兰写信给茂生要钱,或者在茂生走后问秀兰要钱。秀兰很无辜,因为茂生自结婚到现在,还没有给过她一分钱!她每月用的卫生纸都是从娘家拿的。有时母亲看她可怜,会悄悄地塞一些零花钱给她,回来后都用在油盐酱醋上了,秀兰从不舍得去花。好在做姑娘时的衣服很多,秀兰便全带了过来,几年都不用再买。订婚时茂生给她买的那条红色的纱巾已开始发白,秀兰却时时围在脖子上,舍不得取下来。婆婆说我养猪能下仔,养鸡会生蛋,那条红省牛已下了三个牛娃了——你能干什么?!你白白活在这世界上了,还要戕害我家茂生!——你想绝我周家的后呀!秀兰于是也不甘示弱,她说生儿育女是双方的事,你儿命里没有儿子,让我怎么办?说完便呜呜地哭了起来,十分伤悲。
第82节
秀兰写信给茂生,说她不想在家里呆了,让茂生在城里给她找一份临时工——哪怕扫大街也行!茂生看了后心里很矛盾,他知道秀兰目前的处境。但秀兰走后谁来伺候多病的母亲?他想冷静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因此就没有回信。秀兰连着又发了几封,茂生都没有回。他不知道对秀兰该说些什么,因此一晃半年没有回去。
小黄结婚了。
小黄在乡政府工作,曾苦苦地追过秀兰,秀兰最终还是选择了茂生。
小黄的婚礼极其盛大,让一辈子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大开了一回眼界:一排绿色的吉普车开道,后面是两头低的伏尔加小轿车,小轿车后面是面包车和工具车,拉着女方陪嫁的彩电、洗衣机和电冰箱。婚车从乡政府大院出发,浩浩荡荡地在北塬上绕了一圈,回来后便在供销社的食堂大摆酒席。酒席摆了一百多桌,全乡镇有头脸的人都去了。
小黄的叔叔也来了。副县长红光满面,乡政府书记和乡长都高兴得合不拢嘴,他们端了酒杯一桌桌地敬着,平日里满脸的横肉堆满了笑容,泛着油腻的光。小黄穿了一身体面的西服,搀扶着新人款款地给大家敬酒,一时猜拳声、吆喝声,零星的鞭炮声此起彼伏,整个乡政府都停止了工作,投入到这场轰轰烈烈的婚礼中。
婚后小黄被分在附近的生产队下乡,黄泥村离镇子最近,不到十里地,小黄于是便每天骑着自行车往返。
驻队干部的工作是轻闲的,一不用去地里劳动,二不用在办公室写东西,十天半月召集村干部开一次会,回乡上后汇报一下就行了。村干部为了讨好他们,往往会组织人员一起打麻将,麻将桌一摆就是三四天,期间很少休息,三四天之后便抱头大睡两三天,如此而已。小黄毕竟年轻,他不喜欢这些无聊的游戏,再说黄泥村的人每天都忙自己的事情,也没时间陪他玩。小黄于是便经常一个人去各家的地里走走,吸收一点新鲜空气,大家见他来了,都热情地打招呼。要是从前,一些有闺女的人家还会打他的主意。小黄长得细皮嫩肉,一张娃娃脸,很惹女孩子的喜欢。但秀兰却看不上他,这让他很伤心。
驻队干部在村里呆久了,一般都会跟村里的姑娘、媳妇发生一些故事,这是公开的秘密,大家心照不宣,有一首歌谣可以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