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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经过直奔三里庙而去了!
金羽悄悄地跟了一段路程之后,确定鬼子的目的地的确是三里庙而不是北窑村时,这才赶回了芦苇丛。虽然金羽想不通睚眦必报的小鬼子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北窑村,但心中一颗心还是暂时放下了。交代了红姑几句要小心之外,就趁着夜色离开了。
“陈奶奶,您听说了么?土龙山的土匪陈大炮现在正跟三里庙的鬼子打仗呢!这几天噼里啪啦打得可热闹呢!听说那个土匪头子陈大炮一下打死一百多名鬼子!可厉害了!”陈家村一户破落的农家小院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农家妇女正纳着鞋底和坐在炕头对面的陈奶奶说着闲话。
陈奶奶已经快七十了,满头白发挽成一小小的发髻别在脑后,一脸安详地坐在炕头上。手里抓着的同样也是一鞋底子,不过她的手即使带上顶针也扎不透手里的千层底,脚边上放着的是一小小的锥子,专门用来鞋底子扎孔用的。
手一哆嗦,一颗血珠在陈奶奶指肚上冒出,随即被放进干瘪的口中吸允着,古井不波的浑浊眼神也泛起一丝波澜。
对面依旧捺着鞋底的妇女低着头只顾忙手里的针线,丝毫没有察觉陈奶奶的异状,依然说着刚才的话题:“你说着陈大炮也怪啊,八路军来了跟八路军打,国民党来了跟国民党干,现在又和小鬼子掐上了!真有意思,唉!不过他们打死了最好!最好都死了才好!那些日本畜生死光了才好!糟蹋女人,祸害人,一群狗东西!那个陈大炮也不是个东西,你听说三里庙附近的村子都被他打劫过,要是祸害小鬼子也就算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个陈大炮也是个挨千刀的货!”
陈奶奶依旧没有说话,瘦弱的手拽着鞋底上的棉线嗤嗤作响,好似经过刚才那一瞬间的惊愕外,一切趋于平静。
“唉,这该死的鬼子,前几天村子口的炮楼被炸了,这会又修起来了!村北头老石头家的闺女昨晚被这群畜生祸害了,死的真惨啊!多好的闺女啊,愣是被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给祸害死了!”中年妇女只顾着讲述她这几日看到的事,却没有注意到坐在炕头对面的陈奶奶那双浑浊的眼神已经透过十字格子的窗户看向土龙山方向。
外面忽然一阵混乱,村子里的狗吠声此起彼伏并且叫的越来厉害。坐在炕头还在独自唠叨不停的妇女顿时停下手中针线,一双眼睛充满惊慌地看着外面。
“陈奶奶,炮楼里的鬼子可能又进村了,俺的赶紧回去让俺小三躲起来去!有空再找您啊!”说着这话,中年妇女脸上的表情更加慌乱,麻利地把棉线缠在鞋底子上,急匆匆的离开了。
陈奶奶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对这妇女的离开和说话彷佛从来没注意过,低矮的屋子里除了鞋底子上和棉线摩擦发出不断的嗤嗤声响,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过了没几分钟的时间,刚才急匆匆离开的妇女一脸惶恐地站在低矮的院墙外喊道:“陈奶奶!二狗子,二狗子冲着您家来了!您快躲躲啊!”说完这句话,这妇女急匆匆的又跑远了。
老人依然如故,费力地用针扎头鞋底,把穿过鞋底的棉线拽的嗤嗤声响,一脸的淡然好像没有被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打扰。不过,放在脚边的锥子已经不见踪迹。
王子杰此刻郁闷的要死,陈大炮这一闹不要紧,潘家堡那里直接被封死,想要再去找潘连生提亲已经是水中月镜中花了。
更令他郁闷的是,他这个保安大队长随着河野余次的联队扩编成为一个加强营,本来这是很值得王子杰高兴的事,但他怎么也想不到,河野余次竟然用他的手下充当攻打土龙山的炮灰!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陈大炮这个悍匪的实力竟然如此强悍!三里庙一百多名鬼子加上自己的几百人愣是没挡住他的突袭!六百多弟兄一夜之间打的只剩下一半!
对陈大炮这帮悍匪王子杰是恨之入骨,但却无可奈何。小鬼子的辎重中队都奈何不了陈大炮的土龙山,何况自己这些杂牌军?这些还好说,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那个跟一只癞皮狗一个的孙二狗。这狗日的仗着自己懂日本话没少给自己找麻烦,从那次潘家堡和自己争夺潘婷的时候结下梁子,让兄弟们当炮灰估计也是这孙子的注意!王子杰肚子里窝了一团火,可却不敢把这家伙怎么样。作为林州日军司令部的唯一的翻译官,更是河野余次身边的红人,就是有心干掉他,王子杰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现在的分量。
不过这会王子杰却非常高兴。一个手下无意中在三里庙的一家茶馆里听到孙二狗这个本地通正和几个心腹密谋这什么,仔细一听之下,原来这孙子竟然打听到知道陈大炮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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