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1/4 页)
她默默的理解了,为何小时候娘亲总是喜欢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坐在惊绿苑的院子里,为何有时候娘亲对父亲冷淡之斯,甚至拱手他人。甚至,为何娘亲总不愿她出太多的风头。
娘亲隐忍,大度,聪慧,甚至于最后的时候,将枯珠给了自己,她却仙去了,这样的一位女子,最终却落了这样的结果,苍天何忍。
沈婉婉遏制了两天想要毒死司徒玉纤的冲动,然,这么一天,在秦璃即将启程的前一天,终于听到了一个算是不错的消息。
司徒玉纤,她死了,死得蹊跷,竟是被夜晚一把大火烧死的,说是丫鬟窗户没关好,半夜跑来一阵风,吹倒了烛台,引起了一场大火。
哈哈哈哈哈哈。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这残害自己娘亲与自己的贱人终是死了,死在了同一把大火中,真是报应。
沈婉婉几乎绕着锦绣宫的院子乱跑,笑的直打颤,没一会儿竟又无神,直直的坐在地上,也不管凉不凉,任凭彩儿如何的劝也是无用,路过的宫人,皆是神色诧异,只道是公主疯了。
说是前两日喜欢把自己关在宫殿里,数年未出门的绿妃去了一趟锦绣宫,公主便这样了,着实诡异得紧。
甚至,谣言越传越开,提到了那日沈婉婉竟以自己的血便能止了蛊毒,说是妖怪,着实吓人。
又说,这个绿妃本就是夷疆人,她这些年都不曾她出宫闱一步,这什么公主刚来便去瞧她,这公主恐怕跟夷疆也扯不了干系,等等诸如此类。
秦苍的身体越发虚弱,自顾不暇,再加上这些天处理二皇子的事务,繁忙至此,自是没有多余的能力来管这位昔日最为喜爱的公主。
再加上近日,发生了一件令秦国上下震惊的事,尚在宗人府接受调查的二皇子秦玥竟逃跑了!
秦苍当即震怒,一口气不顺昏了过去。
秦瑜只得代为掌管,当即下令,封闭全城,一切与夷疆相关的人物皆被牢牢看住。
自然,沈婉婉难逃厄运,因着宫里的谣传风波已经越发的离谱,再者,那日确实是沈婉婉一滴血治了这蛊毒。
七日,整整七日过去了,秦玥音讯全无,坊间已是一切沸沸扬扬的,沈婉婉自是不知,因着,自那日绿妃前来到司徒玉纤遇火暴毙,她便废了,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的思绪飘得远,不知在想些什么,终日坐在寝殿里,食不下咽。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外头传来彩儿略带担忧又喜悦的心情。
片刻,秦瑜手捧着一碗粥便走了进来,忧愁的眼眸瞧着床上那个衣衫凌乱,眼神呆滞的女子。
“婉婉,吃粥。”秦瑜摇了一汤勺,递到沈婉婉嘴边。
沈婉婉神色依旧如此,却是轻轻张开了一丝嘴巴,将之喝了下去。
秦瑜的眉目稍稍柔和,复又递上第二勺。
这些天,自听到了沈婉婉的事,他天天便往锦绣宫跑,彩儿说公主不肯吃饭,他便亲自喂她,一口一口,直至她吃完多少便是多少。
幸好,他喂她,她还吃得下,否则她非得活活将自己饿死不可。
秦瑜虽然每日里忙的焦头烂额的,却仍是每日里要亲自递上一碗粥。
喝完粥后,沉默了一会儿,秦瑜将碗放在一旁他坐在床边,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过沈婉婉苍白的脸颊,又如之前在丞相府中那般为她整理鬓边的发,细腻而轻柔,动作迟缓。
只是,那女子已经失了从前的嬉笑怒骂。
“婉婉,你究竟是怎么了。”秦瑜将这女子抱入怀中,眉目里竟有些心疼。
女子不言。
“婉婉,都是我的错,可是现下却不得不下这道旨,用来安抚人心。”秦瑜将女子的头安在自己的胸膛。
女子仍旧不言。
“婉婉,你我若是永远能这样,想来也不错。”秦瑜深深道。
女子只是眨了眨眼睛,依旧不言。
秦瑜便这样抱着她,坐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道:“我前殿还有许多事务,明儿个再来看你。”
话毕,便整了整衣衫走了。
彩儿走了进来,瞧着自己主子这幅模样,不由得也是叹了口气,这似乎成了最近锦绣宫最常做最平常的神态了。
“公主,你又是何必呢,那个绿妃本就不收皇上宠爱,被六宫所厌弃,彩儿不知她那日对您说了什么,可是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妃子,还是敌国之人,你理她做什么,犯不着苦了自己啊。”彩儿道。
“据说那位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