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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
「金子。」
金子心想,自己嘴巴老实,绝对瞒不了小姐多久,索性牙一咬,说了。
「是柳老爷他们要回福州去了,一大早柳家的仆役们便开始整理行囊,过午起程。」
「他们要离开了?」映夏的表情像失了魂般。
他要回去了……从她病倒至今,柳君实从未探望过她一次,难道连要离开了,他也打算什么话都不对她说就走吗?
如果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很难有理由再对你宠爱……
他曾这么说过,难道对他而言,任何女人都能成为他的妻子,而她只是凑巧出现在他面前、凑巧是京城富商楚德威的女儿?
所以,他真的不爱她吗?所以他才能毫无顾虑地夺走她的清白,再应允父亲安排的另一个婚配对象?
不,他说过要她的,他的心里一直是要她的呀!
像被针扎般的刺痛,一点一滴地侵蚀映夏的身心,蚕食她的爱。
犹记得那一夜,他曾说过要她相信他,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陪伴她、爱护她、疼宠她,一丝一毫不会改变的,为什么一夜之间全变了?
她要问清楚!
对,她要问清楚他的心!
映夏立即掀开被子下床。
「小姐,你要做什么?你的身子还虚弱得紧,这会儿还不能吹风呀!」金子急忙搁下手中的碗,取来一旁滚着自狐毛的翠云裘披在她肩上,「小姐,你要去哪儿?」
「告诉我,实哥哥人在哪儿,我要见他。」
「可是小姐的身子……」
映夏停下步伐,苍白的俏颜微愠地转向金子。
「他在哪儿?」
「在……在方春园。」
※ ※ ※
柳家的人在京城待了好些时日,会馆已开始兴建,现今只需留下一名管事与几名辅佐的人待在京城监工,直至会馆兴建完成。
站在廊下,柳君实一脸漠然地看着仆佣们忙进忙出地打包行李,准备起程回府。
一会儿后,小胡从外头回来,朝他走去。
「少爷。」
柳君实专注地看着园子里的树,那嫩绿的颜色在他心底始终与一抹人影重迭,那个人儿始终带着甜美开朗的笑容回应他,总是以撒娇的语气同他说话、赌气、玩闹,总是爱喊他实哥哥,及笄后也改不了孩提时的口吻。
他同样忘不了她柔软馨香的身子偎在他怀里的感觉、埋在她体内让狭小又敏感的身子吸附时的欢悦,她低吟轻泣的模样更是令人着迷……但,这样的可人儿却已不属于他。
若不是那夜他只饮了两杯干和酒,思绪清晰,他会以为是自己是回味着夜夜折磨人的梦境。
「少爷?」见主子失了魂地直盯着墙旁的树,小胡再度出声,这才唤回他的注意力。
「我交代你的事办妥了?」
「是,已办妥了。」
「他说何时会到?」
「邹少爷说,等他送走客人后马上过来。」
「是吗?」至今,柳君实仍怀疑自己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他真要将曾属于他的小嫩芽拱手让人吗?
「少爷,老爷交代,因为即将回府,等会儿会与你商谈纳采之事……」
「你真的要娶映秋?」
一道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引起两人的注意。
柳君实回过头望着前方站在廊下,一脸苍白得教人心疼的映夏,不禁皱起眉。
她不是一直喝着汤药吗?怎么气色还这么差?
见他没有回话,映夏往前走了几步。外头不比有着暖炕的房里,空气里的沁凉教她忍不住拉紧身上的狐裘。
「我问你,你真的要娶映秋?你真的要娶她吗?」
当年他们订下亲事时,连采择之礼都没有,唯一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妻子的,只有那把折扇……她的心里泛起酸涩的滋味,眼窝更是一阵湿热。
映夏激动的追问引起周遭许多人的注意,柳君实见状,眼一敛,牵起她的手走向一旁迂回的小径,小径有着茂密的修竹与蓊郁林木的遮蔽,显得隐密。
她冰凉的手包覆在他热呼呼的大手下,真实得教她不愿相信,他即将与映秋订下亲事。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是同我玩闹,你怎么会不要我了?」跟在他后头,映夏心慌地追问。「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
那双曾给予她温暖与疼爱的大手转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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