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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

夙柒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夙擎站在莫云身后，手中的长剑刺入莫云后心，穿体而过，前方与莫云交手的夙岩和夙铎刚刚退开，看着突然出现的夙柒明显有些意外。

夙铎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唇，看着夙柒苍白的脸色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夙柒手脚冰凉，脑中有一瞬间空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直到一声凄厉的鹤鸣将他震醒，他才冲过去，接住莫云倒下的身体。

“莫云……”

莫云唇角牵起一抹苦笑，他也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夙擎是夙柒的人，所以他毫无防备，谁能想到，前一刻还一心保护他的人会突然偷袭呢？

不过这时候，和夙柒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比起来，他显得十分淡定，失去血色的脸上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本就是性子极淡的人，便是连生死也比普通人少了一分在意。

他唯二放心不下的恐怕也就是夙柒和流云了，瞥了眼因为震怒一翅膀扇死好几个夙家弟子的云鹤，莫云撑着一口气将契约解除，他不想让流云陪他一起死。

与其他人千辛万苦捕捉魔兽，再费力契约不同，当初他只是在巧合之下救了流云一命，然后这只云鹤知恩图报地送上门让他契约，一人一兽相处这么多年，多少次并肩作战，怎么会没有感情？

“咳咳……”做这件事似乎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了。

“莫云……”夙柒看着他的样子，眼中带上一抹恐慌，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莫云会突然不在了。

莫云看着他，却也无力安抚他，只费力地说了一句，“不用为我报仇……”

这一句话，和着口中涌出的鲜血，语气却分明是柔和的。

夙柒扯了扯嘴角，突然大笑出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然后又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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