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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四年,杨锦麟打趣说,如果不是高考历史得了高分,被历史系抢先录了去,自己很可能会是中文系的学生。那样的话,说不定还会对老乡林语堂的厦大经历,包括大文豪鲁迅“ 遁迹海滨”,“ 莫名其妙的悲哀”,以及日后二人种种的不愉快,条分缕析,研究琢磨出一些名堂来。
自始至终,杨锦麟对自己历史专业的选择眷恋如初。四年的潜心钻研,师从名家们而勤学好问,无疑对杨锦麟日后思想的养成,治学的方法,甚至观察社会的视角都大有裨益。而他一直以来对于遣词炼句的喜好,也修成了正果——生动、犀利而一针见血的嘴皮子、笔杆子,他的口、他的文字终于捉住了他敏锐的感受。这更像是一个意外收获——若干年后定居香港,专栏作家的笔墨生涯,时事评论员的口若悬河,都显现出杨锦麟当年苦读苦练的扎实根基。
二、新来的辅导员,不辱师门的弟子
虽然是再度踏入社会,如同一切即将迈出校门的年轻人一样,杨锦麟对未来依然有着许多的憧憬和梦想。
1981年,杨锦麟大学毕业了,留校工作是对他优异成绩的肯定和奖赏。轮到他给学生们讲解校训、校歌,和一切关于厦大的辉煌历史了。这时候,杨锦麟的身份已是一名大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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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强不息,止于至善”……厦大十年(2)
那是我一生中第一份正式的职业,所以我格外珍惜。二十多年之后,杨锦麟参加当年所带班级同学毕业二十年的聚会,坦然地向学生们诉说自己当时的心境。
杨锦麟一边热心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一边继续潜心留意自己在大学时感兴趣的课题,杨锦麟在为他日后研究方向的确立,着手准备。
1981年入学的新生们,已经不再像78、79甚至80级,同班同学年龄可以悬殊十几岁的插花班了,而大多是应届高中毕业,第一次远离家门的十七八岁的孩子。教书育人,抓思想抓纪律,健全班团组织,校风班风建设,甚至学生们的生活起居,拌嘴斗殴,谈情说爱,事无巨细,无一不是辅导员的工作范围和职责。
一半是老师,一半是家长。尤其是对八十年代以后入读的学生来说,杨锦麟的政治思想工作是靠他的黑色幽默来做的。正面说服教育倒在其次,诸如理想、前程、社稷、责任等等,杨锦麟总是能从最现实的基本面找到对应,把活生生的事例摆在学生眼前,这样学生们的思想会比较容易打通。当然很多同学至今对他的严格和严厉仍多有微词。
杨锦麟深得学生们的喜爱,当然还有他为学生们无条件的付出,生活上无微不至,纪律方面却始终严格要求。亦师亦友,加上杨老师的正直、豪爽,高八度的责任心,一朝为人师表,杨锦麟最看重和在意的是自己带领的班集体,在各个方面所取得的骄人成绩。这一点,同学们没有让杨锦麟失望,这也足以令他这位新来的辅导员由衷地欣慰。
桃李芬芳。当年杨锦麟的学生们,于今遍及全国各地,这些杨锦麟读报节目的忠实观众,为自己辅导员的骄傲溢于言表。至今,他们中的不少人还和杨老师保持着热线联系,但逢天南海北同学间聚会,他们最期待的是有杨老师到场,为迁就老师的时间,他们情愿改变已定的计划。而每一次面对自己学生发出的邀请,在观众和师生之情间的取舍,对杨锦麟而言同样艰难。虽然常常是分身无术,但杨锦麟都会把这当作一种快慰、一个珍存。
2004年,长沙大聚会,杨锦麟难得地现身,那个场面出乎意料竟然成了一场“ 大批判会”。那场一次同学老师离校二十年鲜有的聚会,令所有到场者难忘。叙旧聊天,而到了晚宴的话题,焦点非常集中,同学们众口一词的“ 指摘”不外乎杨老师当年的严厉、残忍,铁面无情,使他们错失了花间絮语、月下缠绵的浪漫。
同学们清楚记得,当年在学校,杨老师最最反对的是他的学生谈恋爱,为此不惜搬出诸多禁令,好像“ 封建家长”般棒打鸳鸯,非常严厉……追忆过往的青春岁月,一次难得聚会的主题居然是“ 控诉”恩师的无情,但这也可以理解为这是师生之间才有的一种私谊。
面对学生们的声讨,杨老师除了诚恳检讨之外,还是口不改悔,“ 不让你们谈那就对了,你们自己想想,饭都吃不饱,还需要助学金交伙食费,还谈什么恋爱”。杨锦麟更多是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以及读书期间对知识的投入和渴求经验来解释自己当年的不近人情。
风华正茂的男女,每天一个教室上课,一起出入图书馆,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