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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两个双宿双飞了。现在就住在哑巴隔壁,8号房。
“嘲风,我要帮这些小家伙们实体化,你来和白风来帮我。”竹王还有正事,不想耽误时间。孩子是一个民族的希望和未来,他的聚魂袋里还有好多小花朵小树苗,最好早点把他们放出来:“关心则乱,星骓你就别来了,等着三天以后见你两个宝贝疙瘩吧。”
师傅下令,星骓也不好过于执拗,而且他现在连入门都不算,当然也没有去帮忙的资格。虽然想念两个孩子,还是决定把一切交给竹王。
之后,他抱着被子,一路去了所谓的新家。那是一间小得跟鸽子笼一样的简陋房间,一道门两扇窗,没什么摆设。为了节约空间,大家都没有床,效仿睡榻榻米的民族,夜里铺上棉被,白天再收进柜子里。
星骓进了屋,只觉得整个空间都是哑巴的气息,这种倏然而疏离的感觉让他忽然有种没有来由的难过。他和哑巴纠缠得太久了,经历了那么多纠葛和误会,阴差阳错分开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相爱,最后破镜重圆,原以为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一切又都被死亡终结。说实话,见到大家幸福的样子,他心里对这个世界的排斥的确逐渐减少,但这并不代表可以原谅哑巴杀死自己和孩子……
更何况,在他赌气修炼的这段时间,哑巴的冷漠让人伤心。他不来看他,不管不问,好像主动放弃了那份感情。想着想着,星骓的眼睛有点酸。窗外是劳作的人们,妇女们团座在广场上做手工,笑声一直从窗户缝里钻进来。他觉得新福村也许真的可以带来幸福,但岁月静好,他却不能与君到老了。
第77章 长夜
夜一点点深,窗外人声减少,最终归于宁静。偶尔几声狗吠,合着深夜的风徐徐钻进星骓耳朵里。
他躺在地铺上,时光仿佛倒退了二十年。这样的夜晚,久久难以入眠,又是一个人,难免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的生活。
那时候虽然贫困但很容易满足,常常喜悦,就算没有电视电脑,也有打发时间的娱乐。忙碌了一天,夜幕降临后男人们会聚在一起抽旱烟打扑克,赌点无伤大雅的东西。女人则带着针线活串门摆寨,三三两两围坐在炉火前,炒香脆的包谷花,烤自家种的洋芋,沾着辣椒吃的同时还得跟姐妹们唠家常。至于孩子,多半是早早就被赶上床睡觉了,不过谁也睡不着,一旦闻着炉火上传来的香味,定会爬起来讨几口吃的。
以现代人的眼光追随过去,确实苦中作乐,奇妙的是从不觉得难熬。
“笨死了,不是跟你说过马走日象飞田,卒子过河就不能回头了吗,怎么教了这么多次还老乱下,我说你今天晚上还想不想做了!”活动板房什么都好,就是墙板太薄,什么秘密都不能说,动静大点就外泄了。
“想做想做,但是你规定要下棋赢了才能做,是不是太强人所难了。我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连规则都记不清,怎么可能下得过你。”没多久,小林委委屈屈地抗议。
“笨蛋,没出息,吃货!”泽德又在发脾气了,不过没多久抱怨就成了含糊的呼吸……
星骓辗转反侧,换什么姿势都不爽,心里烦躁得很,而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暴躁,因为整晚除了听风和狗叫就剩隔壁那对小冤家哼哼唧唧秀恩爱,实在刺耳!
人心都是肉做的,再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再冷淡的人也有需要温暖害怕寂寞的时候,就算星骓也不例外。他从酆朴宁身边逃开后,一度封锁对感情的渴望,狠狠断了再次拥有爱情的念想,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抚养孩子上,只想做个称职的父亲。可事与愿违,那个人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就这样一点一滴扎根,慢慢地缠得他挣扎不得,脱不了身……
星骓脑子里装的事太多,只觉得心乱如麻,不得已又起来练了会心法,好半天才平复下来。而隔壁已经是首战告捷,第二回合开打了!
等泽德消停,夜已经很深了,哑巴还没有回来。星骓今晚特地没有修炼,苦巴巴等了半宿,满腹心里话涌上喉头又硬生生咽下去,闷在胸口不上不下,可就算鼓起勇气想和盘托出,最该听他倾诉的人不在,又有什么意义?
最后只好又气又怄的睡下。
其实他刚回来不知道,由于储备粮有限,为维持上千人生计,村里的劳动力都要干活。男性通常负责开垦荒地,种植庄稼和果树这样的重活,女性则负责一日三餐,管理家禽牲畜,制作生活必需品等。哑巴管理的是网箱养鱼,在离村子比较远的下游水域,虽然用不着天天守着,但少不得两三天去看一次,来回一次很花时间。今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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