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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之时,我会用你的话支持我度过漫长的一生。”
他幽幽一叹说:“绮姑娘,不要说这些话,青灯贝叶,不是伴你一生的伴侣。唉!我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段……这段……”
蓦地,山上传来一声焦急的清叱,有个娇嫩的嗓音叫:“银衣仙子,你给我站住。”
银衣仙子大吃一惊,跑得更快,一面说:“糟!有人赶来了。”
君珂一听叫声,心潮一阵激动,正想出声招呼,突又长叹一声!他心中,始终抹不掉婉容的音容笑貌,她那柔婉清丽的面庞,像蛇一般地盘踞在他脑海中,一朵娇羞无邪的笑容,一声无限深情的娇唤,皆足以摇动他的决心,也足以震撼他的每一条神经。她的声音像一声春雷,他梦寐难忘,即使是最简单的音节,他也可以分辨出是她的声音;这证明他爱她之深,但先一代的仇恨硬将他的心潮压下,不允许他对她涌起爱情的涟漪,这对他真是最残酷的折磨。
“银衣仙子,你这贱人,站住!”婉容又在叫了。
银衣仙子向身旁的小春说:“小春,看是什么人,准备毙了她。”
“远着哩,小姐。”小春若无其事地答,又道:“是个女人,如果她追上了,那是她的不幸呢。”
君珂摇摇头说。“还是找地方躲上一躲吧,也许你们接她不下。”
“珂哥。你知道后面的人?”银衣仙子讶然叫,她的称呼愈来愈亲密。
“你也该知道。”
“陌生着哩。”
“她是庄婉容姑娘。”
银衣仙子只感到心往下沉,也勃然变色,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我要……”
蓦地,她脸上神色一弛,转口道:“珂哥,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她是世间唯一令你动心的女孩子,我想,她不会对你不利的,还是等她来吧。”
她嘴里说停,但脚下却没停。君珂苦笑一声说:“不能等她追来,我不愿见她。”
“哥,你不是……”她叫得太亲太蜜了。
“不提也罢,那是从前的事。”
“怎么?你们闹意气了?”
“这与她本人无关,乃是……不能提,总之,我不要见她,找地方扔脱她。”
银衣仙子心花怒放,但脸上却泛起了忧伤的神色,幽幽一叹,凄然地说:“哥,如果是为了我而令你们反目,我的罪孽深重,我……我不是……”
“这不关你的事。”他焦躁地叫,又道:“别提她了,我与她之间,有难以……唉!还是不说的好。”
“哥,我希望能为你尽力,请信任我。”。
“我谁也不信任。”他悻悻地说。
河谷中丛林密布,丘陵起伏,她们钻入密林,悄悄地向左溜走,顺向下行,三转两转便将后面的人扔开。
三五里后的婉容,却冲下河岸,像个没有头的苍蝇,到处乱窜,疯了似的搜寻。
银衣仙子和小春在下游二十余里找到一个小农庄,天色已经入黑,叫开了一家农舍,暂时歇宿。
不想君珂由于体力受损过大,也因为对婉容的感情难以安排。心中纷乱,竟然在夜间发起高烧来。受伤的人热度高,在短期间如不下降,极为凶险,性命可虑。
银衣仙子急得上天无路,她根本不知如何是好,附近也没有郎中,必须到衢州府设法,远着哩!
幸而村中有人懂得草药,一些老祖母药方倒还管用,替她找来些草药煎熬,慢慢下药治理,一天一夜中方将昏迷的君珂拉回。
她们一住三天,这三天中,银衣仙子衣不解带,与小春细心调理,娇生惯养一向娇横的她,有了显著的改变,她开始懂得做一个女人的不易,也了解温柔二字对她自己和对男人是多么重要和奇妙;这三天中,比她一生所领会的还要多。
银剑白龙父子和一群恶贼们,逗留在江山县城等候消息。银剑白龙在养腿伤,君珂固然挨了他四剑,他也在君珂最后的反击中,一剑割开了他的小腿肚,流血太多,他也得调养。
这次狠拚,看去是两败俱伤,是他们第一次交手,他心中懔懔。老实说,他有自知之明,这次狠拼确是不公平,他运用机智和丰富的江湖经验,一开始便抢得先机,将对方逼出偏门,天罡剑法突然以排山倒海的声威疯狂进击,没有让对方还手的余地,但事实如何?不错,击中了四剑但皆不是致命之伤,对方仍然在千钧一发间,自行退出剑尖之外,而且自诩天下无敌的天罡剑法三十六招,攻了八招二十四剑,依然被对方在毫无还手的机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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