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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千言万语要说。
忏情谷主突然低下了头去,急急转身出室而去,在转身的刹那间,她眼角出现了晶莹的泪光来。
姥姥等众女走后,方将一颗丹丸塞入君珂口中,取来一杯翠绿的液体,灌入他喉中,再在他气门穴上拍了三掌,解了穴道,向健妇交待道:“替他将血液拭净,上一些生肌八宝散,明晨他方能苏醒,移他到房中将息。”
另一个同时被擒,身穿金色披风的人,却没受到毒打和虐待,这时正被放在兽栏内,虎豹的巨爪在他身前不住挥舞,距身不足寸余。但虎豹的爪子,在设法向前试探,逐分探进,不久定可抓上皮肉了。
这家伙已经狂叫了两天两夜,叫救命,也叫饶命,但没人理他,虎豹的利爪,在逐分接近中还没通过第一关的试验,他已经接受投降了。
君珂在第二天辰牌中,神智一清,醒来了,这近十个时辰的甜睡,几天来的痛苦与疲劳,全部消失不见了,上身的鞭伤全结了疤,毫无痛苦,轻的创口,疤已开始脱落,好灵光的奇药!
他倏然坐起,不由一怔。
这是一间楼上精美的小房,有奇异的树藤做成的几椅台案,古朴苍劲绝伦,床是软褥小床,床柱也是有藤节的怪木所造,挂着销金帐,锦装绣枕,又是一番光景。
他掀帐下床,床头短几上,摆着一叠衫裤,正是他自己包裹中的物件,床下,有一双新做的半统软快靴。
他真的吃了一惊,怎么?不是囚犯了?
他换上衣裤,毫不客气穿上软靴,站起来略一运气,怪!没被制住哩,试行功伸展手足,确未受到暗制。
门口响起剥啄声,有人叩门。
他在心中作了决定,不管怎样,除了向她们索回路引之外,不与她们交谈,没有交谈的必要,他恨死了她们。
门外的人见没有回音,便轻轻将门推开。
君珂正用冷森森的眼神,迎接进入室中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整齐的侍女,她端着食盒儿含笑踏入室中,将食盒放在案上,敛衽行礼道:“林相公太好了,恭喜,小婢奉主母之命,为相公送来早餐。”
君珂不开口的决心受到了考验,暗笑自己太可笑了,他怎能对侍女无礼?他要讨回路引,有求于人,又怎能不开口?他只好冷然地说:“请撤回,林某不吃贵谷的食物。”
“相公……”
“不用多说,相烦姑娘引见贵谷谷主。”
“林相公,主母如果要见相公,自会派人相请,目下……”
“姑娘如果不肯,在下只好乱闯了。”说完,他向房门举步,真要乱闯啦!
侍女并未加阻拦,反而替他拉开门房,用奇怪的眼神,含笑将他送出。
外面是小楼的厅堂,布致得极为雅致,木藤的家具十分古雅,明窗洁几上,映着外面的裟婆树影,四周和窗角的盆景,栽的是奇花异卉,阵阵幽香中人欲醉。
厅中有人,一个绿衣人,是大妞儿琴儿,仍是那一身充满青春气息的装束,秀脸如花,云鬓堆绿,长裙及地,仪态万千,她正从木藤做成的木椅前站起,含笑站起相迎,香扇儿掩住高耸的胸部,盈盈屈身行礼,说:“数日来多有得罪,林相公海涵。”
君珂虎目一睁,分外眼红,但稍一忖量,忍住了,他无法奈何她,想起十招被擒的耻辱,顿感脸上无光。
“姑娘能领在下一见贵谷主么?”他冷然地发话。
她笑盈盈地走近,香风中人欲醉,说:“林相公,可否请稍留半刻,听小女子一言?”
“免了,在下无话可说,也不想听任何人的废话。”
“是为了在敝谷所受的委屈么?”
“还用说么?这是在下的奇耻大辱。”
“相公可否一听此中原因?”
“任何解说皆是无谓之举,咱们彼此无冤无仇,无缘无故受此礼遇,在下心领盛情。”
她淡淡一笑,轻掠鬓角说:“在相公方面,自然认为是无缘无故,但在敝谷来说,却是有因而为。”
他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任何理由,皆是强词夺理,在下不听,只有一事请教。”
“相公的意思……”
“是放在下走呢,抑或是要追取在下的性命?请明示。”
“林相公,可否……”
“在下只静候两个字,放,或者是死。”他抢着说。
她转身退至窗下,扭头说:“凡是进入本谷之人,并无活着出谷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