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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些话是他思量了几个晚上想出来的,只为了劝夙离开。
“真的吗?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最近的行为都有些奇怪。”夙依旧不放心。
“没有啊,我只是有点不想你离开,可是我又不可能跟你去,那儿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世界,这三年是你应该还给他的。”安有点语无伦次,但好歹也将意思表达了出来。
夙几番思量也是,但是看着俺的表现依旧有些不安。
几日后。
“你一定要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如果想我了就来黑云寨找我或者给我写信。”夙嘱咐道,“吃饭不可以挑食,还有你不能总是在外面疯到那么晚,夜晚外头很凉的,如果要出门,一定要告诉秦域你去哪儿了,这世道不太平,知道吗?还有,”
“哥,你好烦啊,我都知道了。”安和平淡地说了一句,夙却高兴了半天,笑的合不拢嘴:“安,这是你这几日第一次喊我哥,我会等着三年后的重逢,你一定要保重,一会儿我就出发,如果想要来找我,千万不要一个人来,知道了吗?”
“嗯嗯。”安强忍着将欲流出的泪,安有多么不舍,夙当然不会知道,这样将自己爱的人推到外面,明明在乎却不能留在身边,这样的痛比生死更痛,还不如一起共赴黄泉,只是按怎会忍心让夙离开这大千世界、繁华人世。
安还是想哭,对着送行的几人,安难以自持,转身躲在大门的内侧,听着马儿逐渐跑远的声音,泪也簌簌留下,怎么会停得了,已经是永别了,难道连哭都不让吗?
天空浮着朵朵洁白的云,却暗淡不已,院内的梧桐已经忘记了落叶,而自己却一直记得曾今的曾今是那么美好,只是以后再也不会,捂着胸口,蹲下,一个人疼痛。
“安,你怎么了?”秦域觉察到安的异样。
“秦大哥,我没事,以后我就赖在这儿了,你可别嫌弃我啊。”安是哽咽着说出来的,却始终隐瞒着自己胸口莫名的疼痛感。
秦域也把这个当做是安对夙离开的不舍和心痛。
“没事,大哥这里你想住多久都行。”秦域想要扶起安,却惊觉安的整个人都再瑟瑟发抖。连忙喊秦晟将人抱到房间,请来了大夫。
“秦公子,这位公子身中剧毒,我很好奇他是怎么活下来的?”安有些发抖地想要制止大夫继续往下说,却只是徒劳。
“大夫你说他中的什么毒?”秦域问。
“这位公子中的毒太特别,我实在无能为力,抱歉。”大夫摇手,黯然离开。
“安,你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吗?”秦域有些发火,安怎么这样不注意身体,连自己中毒都不知道。
“知道,一直都知道。”安很安静地一字一句地回答。
“那你怎么?”秦域话未问完,安就开口道:“是噬鸩,我以为当初饮下了哥哥的血就能治愈,而今横香草已经采下,尚需十年方会再开,我这毒已经无救,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安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平淡,惨白的脸色合着有些微红的唇,像是地狱来的夭邪,比以往的清秀上平添几分来自夙的邪魅。
“你这说的什么话,夙会担心的,你怎么会让他走呢?我马上派人去追他回来。”
“别,别,秦大哥,我求求你,别让哥回来,他会死的,如果他知道他内疚会死的。我不要他知道。”
安挣扎地爬到地上,跪在秦域面前,祈求他的谅解与成全。
秦域默默摇头,却不得不答应,毕竟他也不想夙心痛。
三年后
几处喧嚣几处愁,任凭岁月将人留,却是白发依稀、魂难守。
金戈铁马,驰骋疆场,回望已故的岁月,侵蚀自我的却是如许白发,何日起,这银丝成了上苍眷顾自己的恩赐,已经数不清本该被祭奠的时光,只为了当初的决绝与愧疚,“待我还尽你三年的沙场欺瞒,了却人世诸多纷扰债,便寻你忘川身影。”
而今三年已过,于水却淡了初衷,熟悉的身影日日相随,出生入死后才懂得陪伴远比互说情话温柔的多。
“回去了,你要先回黑云寨吗?”
“不用,我把你送回叶府再说,我可不想看着那个千金小姐总是缠着你,和你有说有笑的。”墨棠直接打断于水的话。
两个人默契一笑,在进城之时,万人空巷,只是他们谁都不曾看到在角落中有一人翘首而盼,于水又被那个女子缠上,好在墨棠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替其解围。
一处深山,一方青冢,一位盘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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