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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儿一颗星星”
金雨朵被他这句话吓得手一抖,火折掉落在地。舱室里又一片黑暗。
“最亮的那一颗叫紫微星”他的声音安闲宁静,极易让人想到夏日里,旷野里,有清风,有虫鸣,两个小娃娃望着天空,一颗一颗数着那天上的星星。
但随着舱室重新亮起来,他的声音渐渐模糊了起来,最后只听得到喃喃轻语:“朵朵朵朵”缱绻深情,完全没有冬枝所形容的“情况很不好”。
冬枝傻眼了,有些结舌:“老爷我他之前的确是是很很吓人。”
众人面面相觑。现在在意的,已经不是他的情况是好是坏了。
好久,梅青玄最先出声,道:“大哥,这小子,是把我家牵牵和你家小金鱼弄混了吧?”不然,谁能解释,明明喜欢梅牵衣的男人,梦中却叫着金雨朵的乳名?
37寂寞梧桐
“他的情况的确不太好。”金夫人忽然开口,示意众人看他胸前。被他的“朵朵”所震惊的众人终于回过了神来,望向他胸口,这才发现,他胸前又沁出了血来,染红了新换好的裹伤布。
金夫人迅速上前,在他伤口周边点了几处穴道,一边帮他止血,一边道:“他身体绷得太紧,以至于伤口裂开。再不放松,恐怕会有危险。”
金夫人按着他身体几个大穴,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取出几根银针,迅速施针。直到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了下来,金夫人才松了一口气,转头来问冬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等冬枝回答,金雨朵解释道:“娘,他怕黑。”
众人惊讶地望着床榻上的人,又回头看向金雨朵,要向她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冬枝也惊讶了一会后,恍然大悟:“哦,难怪蜡烛熄了他就开始不安静了。”
梅牵衣心想,怕到这个程度吗?连昏迷着都能感应到黑暗,因为害怕紧张而全身绷紧。却又因为想到金雨朵,所以能保持着镇定恬适。
她默默地退出来,站在船板上,望着黑黑的江水,荡漾着依稀的渔火。
真的释然了。金雨朵这么好啊,他这么喜欢,这样很好。当初她做的那些,只当她是想做而已,他没必要为她的付出而承担什么。没人说过,她付出,他就必须感动,就必须喜欢她。爹刚教过的。她若不甘心,就等着好了,他负欠她的,总会有人来帮忙收拾。瞧,这不就来了。
展凉颜啊展凉颜,我真同情你。
背后一阵温暖贴上来,随即是环上来的双臂,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温润的声音,仍像当初那般,淡淡的心疼,淡淡的关心。不同的是,当初带来温暖的多是他帮她披上的外衣,如今,他倒是敢直接抱上来了。
胸口微悸,闭了闭眼,她放松身体,靠在他肩上。不规矩的人得寸进尺地凑过来亲着她的脸颊,她也没拒绝,任他亲着。
谭中柳见她没拒绝,心中一喜,更加放肆地寻着她的唇,极有技巧地让她转过身来,将她压向自己,方便他能更深入地吻。
梅牵衣闭着眼睛,心里想的却是那晚榆树下展凉颜的吻。他的唇凉且软,不如谭中柳的柔且热;他的吻有些生涩,不如谭中柳这么熟练,清楚地知道怎么引导笨拙的她。可是,他的吻能让了她悸动得忘了周围的一切,谭中柳的却能让她清晰地比较着两个男人的区别
想到这些,她有些恼恨自己竟然这个时候还在想展凉颜,于是伸出双臂,勾着谭中柳的脖子,很努力地想回应过去。
谭中柳却突然轻咬了她的唇,放开了她。梅牵衣不依,追着吻他。谭中柳嗤嗤笑了笑,任她吻着。她极笨拙地啃着咬着,却始终不得章法,最终只能挫败地离开他的唇。
谭中柳又笑了笑,撩开她颊边的一缕落发,伸手抬起她耷拉的小脸,极认真地望着她的双眼,道:“牵衣,你在想什么?”
梅牵衣也望着他幽深的瞳眸,许久,道:“谭二哥,你亲过多少人?”
谭中柳瞠眼,哑口无言,跟她四目相对半晌,忽然抱住了她。“以前的不记得了,以后只有牵衣一个。我保证。”
那声音大概是胡琴,清亮婉转,明诉衷肠。梅牵衣侧耳倾听,觉得甚是熟悉。谭中柳微微凛目,双臂力道加重,护她在怀,望着江面。
一艘小型篷船徐行而来,那乐声渐渐清明,清中带扬的曲调像在倾诉着什么,滑音一现,便如情人喁喁私语,说着什么天长地久的盟誓。
寂寞梧桐锁清江。
梅牵衣心里刚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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