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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吐两口气。
【屋】梅牵衣,你笨啊,你跟他怄什么气,活该讨苦吃。
可是,怨啊!这浓浓的怨气,不发出来她心里不快活。明知最后吃苦的是自个儿,还是忍不住。
天亮的时候,他们离开了西湖,往南穿山,在武林山庄的眼皮底下而过。梅牵衣当他们从未起过冲突似的,毫无芥蒂地问他:“你不怕被人发现?”
展凉颜银月的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却很明显能让人察觉到他轻蔑的冷笑。梅牵衣也懒得自讨没趣,想了想,又道:“那你能帮我给我爹娘捎个信,告诉他们我安好么?”
展凉颜瞪着眼看了她一眼,道:“你说出与灵婴楼的关系,我立刻送你回去。”
梅牵衣道:“你说过,认识你的人,多是你要杀的人,我没那么笨,等我说了,就没命了。”
展凉颜微微眯眸:“那你最好相信,本座耐心用完时,不管你说与不说,你都会没命。”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已在钱塘江上,梅牵衣望着窗外阴沉的天气,云层压得极厚,像是随时随地都可能倾塌下来。展凉颜似乎很闲,在船舱的另一边窗口,优哉游哉地在下棋,时不时地抬首望着窗外,像在等着什么。
梅牵衣笑道:“你就这么自信,等你耐性用完时,我还会困在这里等死吗?”
“你不妨一试。”展凉颜头也没抬,自顾自地研究着面前的棋盘。就像以前很多个日日夜夜,那样。
他其实对她很好很宽容的。像现在,他想独处时,没人敢打扰他,但她来,她在,他都不介意。他的寝居她常常不经允许就随便闯入,他也从来不骂她。他喜爱他的银月面具,不允许别人碰,可她想看,他也会很大方地取下来给她看——虽然她常常在他取下面具时,就忘了看面具,只看他了
梅牵衣静静地看着他半晌,突然道:“你知道吗?我有喜欢的人。”
展凉颜眼皮都没抬一下,像没听见似的。梅牵衣不管他,继续慢慢道:“是在去武林山庄的路上,在太湖上,那天的天气比今天还糟,下着雨,很小、很小的那种毛毛雨,落在身上柔柔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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