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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账的时候,与福山泽夏的母亲相熟的店主,对着自己也不陌生的她叮嘱道:“有烦心的事情,不要一个人撑着,说出来会好过一些哦。”
“多谢关心。”
母亲去世,唯一能够交心的朋友成了植物人,福山泽夏就算医术再怎么高明,也没什么能够说说烦心事的对象了。
说真的,能说出口的都是她能解决的事情,没说出来的,都是讲出来也没用——无法解决的问题。
唯一让她困扰的问题就是,为什么,没有被抹消掉记忆,就这么一直一直重复着新的人生。
将买回来的一打啤酒全部就着花生喝完后,迷迷糊糊中的她却很清醒的想到了一件事情。
“我要不要去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呢。”
想到就去做。
福山泽夏向相关组织和医院上面提出自己的申请,申请批准通过后,就立刻收拾行李,加入了国际红十字会的组织。
在两年的时间中,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非洲,援助当地医疗的工作。
在这期间也遇上过当地的武装势力的威胁,但是作为无国界的红十字会的医生,只是在最初被警告一番,接下来却在民众当中受到了和善的对待。
福山泽夏治疗过看上去非常可怕的枪伤,也从脑中取出过子弹,不知道多少次从威胁生命的地方将额头上的弹片取下。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问题,最可怕的是明明只是普通的传染病,只要有一点钱就能买到的药却偏偏没处可买,最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能做到的事情——却因为各种本来没必要的原因而无法做到,这对她而言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于是她通过自己在日本国内的关系,从中几经协调带回来大批的药物。
让那位恃才傲物的福山泽夏医生低头恳求,对于那些被她刻薄了多久而依然只能忍气吞声的大人物们是一件极其开怀的乐事。
但是对她而言,只要自己目的达到了,那么究竟是向谁低头都无所谓。
说起来,之前的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不记得名字了真是难办啊……
再一次为了药物而回到日本国内进行多方联系的福山泽夏,忽然被提醒一句——
“是呢。也该回去看看母亲了。”
回到了阔别两年的家中后,福山泽夏看着罩在家具上的白布上落着的灰,有那么一瞬间就想要拔腿落跑的冲动。
她当年在非洲面对当地的武装势力,就算对方把枪抵在她的头上都没有动摇过,谁料到看到落灰的家具,就只觉得头痛的要命。
将母亲和父亲的牌位擦干净,再重新奉上新鲜的贡品。
福山泽夏再次为了自己的目的而四处奔走起来。
她拿着药品和手术所需的道具,去面对各种慈善宴会,在一群可以为了一个皮包挥洒百万的女人们中间,在可以为了银座的女公关们而可以一掷千金的男人们面前,寻求着来自各种渠道的捐款。
“以前听说福山医生是天才的脑外科医生,没想到福山医生的口才居然也那么好。”
面对这种调侃,福山泽夏也能如此回答:“因为我是在为无法无视的现实所奔走。”
拉到了金钱和医药的赞助,再去医院看望了两年间依然躺在病床上没有苏醒迹象的永久未来后,福山泽夏则去家中收拾好的随身医药箱,做好离开日本的准备。
但就在这此时,隔壁的邻居太太前来敲门:“福山医生,福山医生,你在家吗?!”
福山走出家门,看着神情焦急的邻居太太:“怎么了?”
“我家的丈夫,突然间倒在了地上……”
“打急救电话了吗?”
“打了,但是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现在过去。”
福山泽夏带着自己收拾好的医药箱,一路小跑的奔向了患者的所在地。
在一路上,福山泽夏也问清楚了状况。
是为了拿高处的东西而踩着椅子站上去,但是却摔在了地上,后脑勺磕到地上,人当即昏迷了。
在救护车到来前,福山泽夏一直在进行着必要的抢救工作。
“急救的话,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福山泽夏对邻居太太说,“接下去就看急症室的医生了。”
不想听到感谢的话,所以她干脆的道别,回家重新整理医药箱内所需的药品,然后换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