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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是永别……”
他抬头看着沈沐彦,眼泪不断地从那红肿的双眼流下,“你早有预谋,你逼着我习惯你的存在,逼着我依赖你,又突然丢下我,让我痛苦,你是故意的……”
说着,他的双手狠握成拳,痛苦着,几乎地嘶吼般地吼道:“爱我弃我,你都自作主张,如今你就这样死了,可曾给过我一个爱上你的机会?”
站在他面前的沈沐彦渐渐变得模糊,不知为何又变成了尹浔的模样。
“你爱他,可你这般污秽,怎还配得上他?”尹浔冷冷地看着他。
“我……”
“记不记得我们说好的,我会为你救沈沐彦的,等到他醒过来了,你却已经变成了一个痴颠的杀人狂魔,你还配得上他吗?”尹浔森森地说着。
花净初低着头,什么话也说不出。
“花净初,你这样沐彦会心疼的,他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看你这般?”
尹浔慢慢向他走近,蹲下身来拍了拍他的手背,他刚才衣服上的血污不知怎的竟全部消失了。
“净初,放下吧,放过你自己,也放过沐彦。”
花净初用力地抬起头,几乎是祈求般地看着他,“他会醒来的,对不对?”
尹浔点点头,“会的。”
再回到那间满是铜镜的屋子里,尹浔看着昏睡的三人,走到花净初身旁,那带着蛊惑般的声音轻轻响起。
“从现在起,我数到三,你们三个就会醒过来,花净初就会放下心里的执念,不再嗜血癫狂,一、二、三!”
他打了个响指,花净初、薛唐和薛秦三人应声醒来。
“怎么回事?”薛唐惊慌地问道。
“应该是尹公子对我们施了摄术,将我们带进了花净初的梦境。”薛秦道。
尹浔没有理他们,而是兀自看着花净初,花净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满脸泪水,似乎还沉浸在那段回忆中。
“花净初,你的癫狂之症已经好了,我会再给你开张方子,你按时服药就好。”
尹浔说完,向薛唐二人走来,手中还拿着他头上的那枚玉簪,不知何时他已拿了下来。
薛唐警惕地看着他,害怕地问道:“你要干嘛?”
“催眠你们啊,你们知道了花净初的事,你觉得我会任由你们将他带去衙门吗?”说着,他举起手中的玉簪。
“不行!我不要!”薛唐忙着闭上眼睛,死活不肯看那个玉簪。
尹浔冷哼一声,“你觉得这样我就没办法施展摄术了?”
“尹公子,”薛秦道:“请你不要催眠我们,我答应你,不会抓花公子去衙门。”
尹浔假装没听到,刚要动手,只听他又继续开口。
“请你相信我们,我们知道了这件事不一定是坏事,我们也可以帮你留意至阴之人,我在衙门工作人脉广,说不定会有帮助。”
尹浔丝毫不予理会,把玩着手中的玉簪,“看着我手中的玉簪,只要你们试图把花净初和沈沐彦的事说出去,我设置的催眠便会启动,你们会忘记所有,一、二……”
尹浔话还没说完,薛唐突然睁开眼睛,将他手中的玉簪夺了过来,对他吐了吐舌头,“我看你怎么办。”
尹浔冷冷一笑,轻轻一拍手,“三!”
薛唐和薛秦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睁开眼,眼神有些混沌。
他并没有抹去他们的记忆,算是默许了薛秦的话,天地茫茫,他一个人找的确不找好,而且现在采花蜂的案子必须做个了结,花净初是不可能再掳劫少女了,还需薛秦的帮忙,人在衙门好办事嘛。
至于处子之血,还需他们共同想办法。
尹浔夺回玉簪戴在头间,转身离开。
尹浔一出门,郭小白就忙着跟上前伺候,摄术这事极耗心神,每次他施完摄术都要好好沐浴休息,郭小白伺候完尹浔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端着水往后院走去,这会儿坊里的人大多都忙完各自收拾自己的,每个人的身影都十分忙碌,郭小白竟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后院中央,并且保持着金鸡独立的高难度姿势,左摇右晃不敢乱动。
郭小白走进细看,那人竟是薛唐。
“你怎么还没走?”
“我哥回衙门备案去了,我想和你家坊主谈谈生意,就没走啊。”薛唐使劲保持着平衡,一只脚站在那一亩三分地,一寸也不敢移动。
“谈生意?主人不会理你的,你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