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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开门。灯光打开,宽大豪华的客厅里一个人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头上的宽大遮阳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左脸颊上一颗黑痣非常醒目。他用暗哑的嗓音对发现了他还在错愕中的钟盛说:“你的朋友让我给你带来一封信。”他把一个信封递过去。
钟盛望着这位不速之客显得相当镇定,他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从容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问:“朋友从哪儿来?你私自闯入我的住宅,最起码你应该向我道歉,然后才能谈别的。”他用生硬的语调表达强硬的态度。
来人说:“你的朋友说不必向你解释什么,这是为你好。他只说只需报上他的名字。他姓徐。”
钟盛一听姓徐,瞬间明白了来人的出处,他点燃一支香烟思索着,那位不速之客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立在客厅里。空气似乎凝固了……
钟盛一连抽了三支烟,才缓缓地打开信,信很短,他一眼就看完了,但他又品会了很久才开口:“你需要我什么样的帮助?”
来人说:“五十万!”
钟盛:“我家里没有这么多现金。”
来人:“我可以等。”
钟盛:“明天,这个时候。”
来人:“我就在这儿等。”
钟盛无声地点头,自己径自走上二楼。
5
省城隐都市,夜。
郊区一幢别墅里,省人大秘书长孙礼人正坐在客厅里细品着一不红酒,他看着凌春丽走进来,坐着纹丝不动。客厅里所有的灯都大开着,灯光下可以看见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间有白发耀目,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等凌春丽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又慢品了一口酒,用略带疲惫的嗓音问:“深更半夜叫你来,没打扰你吧?”
凌春丽有些牵强地笑笑:“你说什么呢?我巴不得能陪着你,可今天刚好有个发小在我那儿。”
孙礼人叹了口气:“我老了,有一天没一天的,你把你的青春和良宵多点给你的发小吧!”
凌春丽听他口气不善,一惊,但表面强自镇定:“你想哪儿去了?她叫黎潇潇,是个女的。”
孙礼人半眯着眼睛,玩味地问:“那,那个杨亮呢?也是女的吗?”
凌春丽心中咬牙,硬撑着:“一个一般朋友,你听人说什么了?”
孙礼人:“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我想听你怎么说。”
凌春丽沉默了片刻:“你不信我了,我说什么都没必要。”
孙礼人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又倒满,端着杯子缓缓踱到窗前,按下电钮,厚厚的窗帘拉开,他望着沉沉天幕,缓缓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信任存在吗?连我也在被人怀疑。”
凌春丽感到事态非常严重,紧张地问:“你?谁在怀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礼人转过身盯住凌春丽:“你不用紧张,小丽,我说过,你头上的天不会塌下来的,就算塌了下来也有我顶着,这就算我对你的报答吧!”
凌春丽:“不,你别这样说,我心中难受你知道吗?我一直准备着和你分担忧愁和风险,我跟了你六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
孙礼人:“小丽,我感谢你在我的垂暮之年给予我的感情,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我希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
孙礼人说得很诚恳。凌春丽面带感激之色。
凌春丽:“这么多年,你给了我很多,像父亲一样的疼爱我,保护我,我很满足,我很在乎你,我想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礼人无声地笑了笑,有些苦涩,安慰她:“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叫舒燕的小丫头,是原来司法厅的一个秘书,听说她在背后整我的材料,曾向人打听过你,你呀,是我的软肋呀!”
凌春丽:“一个小秘书不至于做这么大的动作,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会不会是黎昌典?”
孙礼人又踱回来,坐在沙发上:“要是他就好了,他虽说接了我的班做了司法厅长,但这人没什么魄力,不会搞这么大的动作。”
凌春丽:“那还有谁啊?”
孙礼人:“恐怕有大来头!”他随即笑一笑:“但不管他有什么来头,你只要不出事,我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凌春丽:“你把那个小丫头找个地儿发配下去不就得了……”
孙礼人幽幽地打断她:“那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凌春丽低头思索,一时没了主意。
孙礼人用严厉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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