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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静气后回头审视自己赌气的行为,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叛逆游戏。
她都二十岁了,居然还轻易地被激乱了方寸。
楚菲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叹口气后,才举步走进屋里。
不知道海皇会怎么说?
要是被他知道她是跟神秘的关问浪同游的话,不知会有何种反应?
只是——会知道吗?
海皇会不会又跟上回一样,派人在背后暗中跟踪她?
“你回来了?”
客厅灯光乍起,楚菲身子跟着一僵!
“施……施太太。”不是她预期的海皇,是总管,莫名地,她的心口划过一道诡异的失落。“是啊,我回来了。”
施太太看了看她手上的大包小包。
“我……”楚菲极为尴尬,事实上她中午并没有请假就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这可是犯了大错。
“出去外头透透气了?”施太太并未动怒,倒还走过去帮她提了几个袋子送到她的房间去。
“对……对呀,施太大我……我很抱歉,没在事前经过你的允许就私自溜班,我真的很抱歉。”
“不必向我道歉,其实海先生早先已经知会过我,你可以随时请假,不必跟我报告。”
“他……海先生这么说过。”这是什么意思?
意味着她的身分已经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会——“楚菲,你千万不要辜负海先生对你的一番心意,啊!抱歉,我失言了,请你别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施太太警觉到自己的言论超越了自己的身分,连忙修正挽回。
怎么,连旁观者也有同样深刻的感觉?她追问道:“施太太的意思是——”
“我没别的意思。”她拒绝再度发表感言。“对了,可不可以麻烦你送一条浴巾去给海先生,他要用,浴室忘了放。”
“海先生在别墅里?”没料到会听到这答案的楚菲心抖了下。
“是啊,他下午就返家了,晚餐也是在家里吃的。”
他下午就回来了。“那么……他知道我出门去?”声音忍不住微微发起颤。
“是的,他知道。”施太太点头。
楚菲轻拍口凉气。“那他……海先生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
“没有?”这未免显得奇怪?她的私逃怎么没引起风暴?是无所谓呢、或者是不在乎、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跟关问浪同游。
也许是不知道吧,否则对照着他几天前的反应……
“楚菲?”怎么呆了?
“对不起,我现在就把浴巾送过去,我立刻去!”她在想些什么?在期待听到什么?自己的情绪真的愈来愈奇怪?
楚菲捧着摺成方块状的浴中向着海皇的卧室挺进。等会儿见到他时要说什么?
要不要跟他解释今天所发生的状况?
她举高右手,踌躇半天后终于敲门。
“进来。”传来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某种奇异的闷沉。
她吸了吸气,高悬着一颗心,推开门。
门板嘶哑的被她推开,楚菲才走前一步就当场傻住!
有个高挑的女郎已经在卧室里头了,婀娜的身子只披着一件薄如蚕翼的睡衣,她朝着楚菲露出一抹妩媚的笑,然后轻轻摇曳着足以让人喷火的身段,千娇百媚地走到大床边,毫无顾忌地坐在床沿处,替趴在床褥上的海皇做按摩。
太亲昵了,情境过分的暧昧。
那女郎的半透明睡衣下竟然是空无一物,而房里淡淡的香精味道正诉说着有人才梳洗过。三更半夜的时刻再加上流泻出的符应氛围,白痴也知道这一男一女刚刚做过什么事……
不知该继续走进去还是退出房外,楚菲发现自己的脚似乎有着千斤重,连抬起都做不到,只能像在防卫什么般地将手上的浴巾紧紧抱在胸前,紧紧抱住。
“舒服吗?”不知道是故意抑或在示威,美艳女郎俯下身子,凑近海皇耳垂旁轻轻含咬道。
“嗯。”海皇只哼了声。
“你困不困呢?”她还嫌表演得不够火热般,整个身子几乎粘贴在他背上。
“不困。”海皇淡淡应声。
美艳女郎开心一笑。
“不困的话我们可以继续……”她忽然顿住,勾起猫眼瞟向门口的楚菲。
“咦?你干么一直站在那儿?东西放下就走啊,呆站在那里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