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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一名狱卒。牢头获罪玩忽职守,当值狱卒均获罪一二。
又是枉死者。
宋故带我进了卧房放在床上,喊了左右去传府里的郎中来,又命人去烧洗澡水。低着头宋故胡乱剥离着我的衣服来检查我有无受伤,我打掉他的手冲他吼:“爹呢?”他动作慢下来,紧紧抓着我的囚服哽咽着说:“迟了一步。”
我笑:“别耍弄我了,爹呢?”
宋故握住我的两手,有水珠掉在我手背上复又溅开。他抬头,双目通红,我嘴角抽动着眼泪夺目而出。
我从宋故手里挣脱出来,慢慢的靠在床边,流出的眼泪顺着脖颈往下漫去,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听……听?”
别理我,我想静一静。
“听你说话,你别吓大哥!”
别烦我,我要睡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
我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看,什么也不去听,自然什么也都不去说。
与父亲一起的时光走马灯般从眼前滑过,挂在树梢的金鱼风筝,正月十五的莲花灯,钓鱼,赶集,一起骑马,饭后父亲兴致好时会抚琴弄曲一首,一同看戏,夜半不约而同的起床去灶房弄吃的,还有父亲站在鸽子群中,那些鸽子在天顶盘旋围绕着他;父亲烧得一手好菜,会依我的喜好重新取上名字;我要什么,便给我什么……一直以为父亲与我感情不深,却未曾想两人一起的记忆竟然这样多。
今天宋故却告诉我说,父亲没有了。
我睡了三天,睡着哭着,哭着睡着,宋故每天为我换一次枕头。睡醒时看到将军或者宋故,我便毫无胃口,含着泪一卷被褥再睡过去,宋故哄劝无方只有迫使我吃东西,最后只能是杯碗被我掷碎在地,个个死了个通透。
“你到底要怎样!”
宋故抓起我的衣领吼,我忽然没了委屈,也没了精神。我平淡地对他说:“我要喝酒。”他的手在颤抖,狠狠将我推回床上转身便走。
我将目光转向将军,厉声问:“你怎么不走?”他站在远处,看了看宋故离开的方向后朝我走来,他坐在我床畔试图来握我的手,这时家仆来报说宋故寻他去,只有告了辞起身离开。
待他二人离开我才坐起身,一旁的小厮赶忙为我穿起衣服。命小厮带路去了灶房,挑了壶酒香略浓的酒,边喝便走在相王府里,那小厮碍于我的身份只得在后跟着,时不时小声劝解几句,接下来便只听得到他的叹气声。
“府里没个女人么?”
“回主子,王府里没有女仆。”
这宋故,偌大的相王府竟然没一个女人!
“主子您少喝点……”
我瞪他一眼,他即刻捂住口。走了有两刻钟只觉得路过的场景与之前在相王府里见过的不大相似,又问小厮:“这里是何处?是在相王府么?”
小厮赶紧作答:“回主子,这里是后院,没王爷吩咐是不得进入的,所以主子才觉得陌生。”
“是么,这后院有什么私密之处,令相王藏着掖着的?”
小厮脸上为难,急的直掰手指,我不耐烦的冲他喊了声,他才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说:“这后院……这后院里王爷养着……”看他的神情我便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笑着托起他的下巴说:“你带我去瞅瞅。”小厮一听满面惊恐,急急跪我在脚旁额头贴地:“主子去不得啊!给王爷知道了就麻烦了!”
看他又羞又急的样子我更想捉弄他,我蹲在他面前,他抬头看我动静,冲他打了个酒嗝我笑着问:“那你陪我?”他脸上飞起一抹羞怯,软绵绵的答我:“主子,进屋可好?”
看来相王府的人都很有“教养”。
“好,扶我起来。”
小厮扶我回房,我坐在床上,他掩了门回来逐件脱下衣服在椅子上摆放好,十四五岁少年的胴体纤细有致,我抬着醉眼在他身上来回打量。他红起脸,手垂在身前半掩不掩羞涩地小步走至我跟前。我笑着看他,酒劲上来我头有些昏沉,眯着眼睛看他迷茫之后壮着胆子来解我的腰带。他很注意的将我腰带上的配饰收在手中于几凳上放好,一边抬头瞄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脱下我的袍衫和裤子,欲脱我中衣时我挥手阻止,他识相的埋下头。
我仰起头不看他,身下的感觉令我想起十四岁那年同王锐他们初次去江楼的日子,师父的冷眼,王锐的调笑,还有夏宇的装腔作势和孟阳温和的笑容,最后,是父亲面无表情的说:“没有半推半就。任谁都不会为难自己。”
眼泪止在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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