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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尤其是……欧鹏。有一次 ,上体育课,我鞋子坏了,欧鹏就很大方地借鞋子给我穿。我穿完后,他也没有说什么,送给你吧,我家里还有。他拿回去自己穿了,而且一直在穿,没有装模作样。”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詹远帆,怕么不是暗恋欧鹏吧?这语气,怎么这么缠绵悱恻?便问:“那,你们成了好朋友?”
“也没。他跟我,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类型的人。我吧,有着一种变态的自尊心。高攀不上,就绝对不攀。他,也不过是把我当作普通的同学来看的。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住的那个小区,很多人,看着我们虽然很客气,可是绝对离我们三尺以外……我能够感受到的。有教养的人不会鄙视我们,但是也不会,怎么说,跟我们亲近。小区里的孩子,是不会跟我们一起玩的,偶尔玩到一块儿,家长也会喊他们走。不过欧鹏打球,常常会喊我加入——当他们凑不齐人的时候。”
我的头开始有点晕了。我把酒瓶子放在地上,手枕在颈后,静静地听着。
“所以,我其实算是蛮了解他的。我说他的好话,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或者什么。只是,你喜欢上他,是因为他有吸引你的地方。他甩了你,肯定是他不好,但是也不能抹去他的优点,不然,连喜欢的理由都剔除的话,岂不是只能说明你瞎了眼了?”
我已经气不起来了,翻了个身,嘟喃道:“我就是个瞎子。而且,我不但瞎了眼,还被猪油蒙了心。”然后,渐渐的,有些迷糊,想睡了。
“他……不是我们这种人抓得住的。就算是抓住了,又怎么忍心让他承受……他本用不着承受的东西?”詹远帆还在嘀咕,我却已经沉入了梦乡。
第 24 章
24.
我被尿憋醒,不得不起床,到厕所解决了之后,觉得好像还不够清醒。是哦,我的收音机闹钟还没有响起,那说明,我还可以睡一下。
往床上一躺,却碰到了一个肉体,把我吓了一跳。印象中,我有很久没有跟人一起睡过觉了,自从我读书寄宿之后,每天早晨起来,都是我一个人。那么,我身边的这个,是谁?欧鹏吗?我,怎么会让他留宿?
我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一只胳膊,没肉的胳膊。欧鹏,是很有肉的。然后是胸膛,肋骨那么明显。不是欧鹏,我可以确定。一根一根的肋骨摸着,我突然意识到,身边这个人,是詹远帆。
头一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清晰起来。那个倒霉蛋,为了安慰我,不但破财,还被我揍了好几下。后来在这张床上,我们聊着天,就这么睡着了。
我无意识地继续摸着他的肋骨,这边摸摸,那边摸摸,不觉笑出声来。我知道有一种乐器叫做琵琶,我摸过的。詹远帆的肋骨,还真有点儿像琵琶的弦,当然,比那弦还是要粗多了。我于是轻轻地弹起了琵琶。
詹远帆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着他沉稳的呼吸。这下子,我摸到了他的背。他的脊椎,也许因为睡姿的关系,弯曲着。往上,是他的肩胛骨,突兀,有点儿可怜。他的颈子,是比较细的,从那儿,我的手顺着脊椎往下摸,摸到了腰,然后,是裤子的边。
詹远帆轻声地呻吟了一下,又转了过来,然后,那小子说话了:“嗯,你这里睡觉,真不舒服。”
靠,睡了我的床,居然还挑剔。
那家伙坐了起来:“五六点钟,你这房子就亮堂堂了,还得我起来关窗帘,关了窗帘,没风,又得把电扇开大……你不觉得光很刺眼吗?哦,我忘了,你看不见。所以,做瞎子也有好处的。”
我气极反笑,窜起来勒住了他的脖子,手指头摸到了他的眼皮:“那,你要不要试试看?说不定你很享受呢。”
詹远帆忙挣脱:“还是免了!啊啊,放手……啊……嘶,疼死我了。”
我松开手:“怎么啦?”
“靠,□撞床沿了……”
我伸手一掏,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大笑:“喂,你饥渴成这样!打架都能硬起来!”
他讪讪地说:“哪有,早晨起来的自然现象。你没有?再说,我就算饥渴,也不会打你的主意。”
“啊,为什么?”我好奇。
“趁人之危,非大丈夫……还借你一套衣服。一身臭汗我。”
我说行,他便到柜子里拿了衣服,去洗澡。我既然醒来了,左右无事,干脆做仰卧起坐。这段时间没有锻炼,做了三十个,就喘不过气来,我也不勉强自己,换一个,做俯卧撑。
正汗流浃背的时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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