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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喊杀的粗野行径,岂是一个堂堂的辅国大将军之所为?简直和那占山称霸的草寇土匪差不多!
在明亮的灯光照映下,那张紫玉雕成的弹棋棋盘在桌几上静静地平放着。这棋盘二尺见方,中心一线似屋脊般高高隆起,四角两边却斜斜凹下。而棋盘左右两边的沟槽里分别按照“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之序放置着两排莹莹闪光的玉雕棋子。
左边的这排弹棋子是翡翠色的,一眼望下去好似陷入一潭深不见底的绿波之中,浮现棋身的那一丝丝黄色纹理恰如涟漪一般正在徐徐泛动;而右边的那排弹棋子却是通体明黄,盘绕棋上的翠纹则是如绦如带,如同荒漠之中的一片片绿洲清流一般栩栩鲜活。这样的玉质、这样的纹理、这样的色泽,都足以显示出这两副玉雕弹棋子堪称稀世珍品,人间难觅。
卫烈自从第一眼看到这副弹棋的棋盘和棋子起,就一直情不自禁地啧啧称赞不已,他也曾见过无数的精雕弹棋,但今天所见到的这一副实是他平生仅见,便如伯乐初见骏马一般,自是乐得爱不释手。
司马昭用手指着这副弹棋,微笑着介绍道:“卫烈君,这副弹棋乃是我司马家祖传之宝。今日昭有幸邀到你这样的弹棋高手垂意而用,亦是这副弹棋一时之荣遇了!”
卫烈身为中书省通事郎,虽为天子近侍之职,却无其父卫臻的中庸平和之性,一向不拘小节、多言好动。他听司马昭这么一说,就笑嘻嘻地讲道:“啊呀!司马君,你晓得你这副祖传之宝的来历么?它可是前朝那个著名的跋扈将军梁冀令大内能工巧匠所制的三才弹棋之宝。它的这副棋盘,叫做紫玉梁;它的这副棋子,叫做金丝翠;另外这一副棋子叫做碧螺金你司马家能够拥有这样一套弹棋珍品,实在是令人羡慕得紧啊!”
“唔咱们光是这么欣赏它咋行?该下注玩了啊!”司马昭从衣袖里取出鸽蛋大小的一颗黑珍珠来,捧在掌上笑道,“昭这一颗黑珍珠足够值得上十万铢钱了吧?怎么样?卫烈君,你先弹棋吧!”
“哎哟!司马君你下的这个赌注好大呀!”卫烈一见,不禁吃了一惊,同时却又满不在乎地拈起自己这边的一枚碧螺金弹棋子,托在指尖看了一会儿,又放回面前棋盘沟槽“子”字位上,用右手中指“嗖”地一弹,“那好!卫某就恭敬不如从命,出手了!”
那枚碧螺金弹棋子被他这一指弹得斜斜向上飞起,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越过了棋盘中间的那道拱脊,“叮”的一声,准确无比地击中了司马昭那边棋盘沟槽上位于“子”字位上的那枚金丝翠弹棋子!
要知道这种隔空弹跳而击的打法远比平面相对弹击的打法要困难得多、复杂得多。卫烈居然能够一招出手便已命中对方弹棋,堪称弹技精准超人!
“呵呵呵!卫烈君不愧为弹棋国手,一击而中,毫无偏失!”司马昭鼓掌而笑,将那颗黑珍珠放到了卫烈面前的桌角上,“喏——这是你赢得的胜利品!”
卫烈哈哈一笑,又将手指按在了棋盘这边沟槽“丑”字位上的那枚碧螺金弹棋子上,斜着眼睛看向司马昭:“司马君——你下一个赌注是什么?”
司马昭又从衣袖内摸出了一块晶莹温润的羊脂玉佩,往自己面前桌角大大方方地一放:“这一块玉佩的价值也不在十万铢钱之下,卫烈君你弹棋吧!”
“好!只要子上你输得起,我卫烈就没什么可说的!”卫烈话犹未了,指尖一动,一道黄光破空掠起,射到三尺多高的半空处蓦地又直落而下。又是一声脆响,司马昭那边棋盘沟槽“丑”字位上的那枚金丝翠弹棋子再次被他弹击而中!
司马昭脸上毫无吝惜犹豫之色,右手一挥,又将那块羊脂玉佩递了过来!
卫烈接过那块羊脂玉佩拈在手里欣赏了片刻,咧嘴笑着又问司马昭:“怎么样?司马君可是输得有些心疼了么?还能再赌吗?”
“当然是还要赌下去啦!”
司马昭这一次是从身后带来的紫檀木匣里取出一串七彩珊瑚宝钏,“啪”的一下拍在桌上:“昭再把这串手钏押为赌注!”
“叮”的一声响过,他这串七彩珊瑚宝钏再一次输掉了。
到了这个时候,卫烈再笨也看得出司马昭这是在不动声色地变相贿赂自己了。司马昭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百发百中的弹棋国手。他来找我卫烈赌弹棋,这不是等于白白地送钱给我吗?只不过,以司马家族子弟的位望,若在大魏朝公然送礼行贿,那也未免太过露骨了。于是,这个聪明异常的司马昭便借着赌弹棋这个方法绕了一个圈子来送礼贿赂卫烈。自然,卫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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