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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先生,帕森先生。”斯普林菲尔德叫道。
帕森把叉耙倚在外墙上后走到篱笆边。他穿着扣襻凉鞋和白色的袜子。尘土和草汁把脚尖的部分染脏了。他的脸闪着粉红色的光。
动脉硬化症,格雷厄姆想道。他一定刚吃完药。
“有事吗?”
“帕森先生,我们能和您谈几分钟吗?我们希望能取得您的帮助。”斯普林菲尔德说。
“你们是电力公司的吗?”
“不是。我是警察局的巴迪·斯普林菲尔德。”
“哦,那就是关于谋杀案的。我和我妻子当时都在梅森,我已经告诉那个警官——”
“这我知道,帕森先生,我们想了解一下有关您家电表的事。您——”
“如果那……一那个读表员告诉你们我在电表上做了不该有的动作,他纯粹是——”
“不不不,帕森先生,您别误会。您上星期有没有看到一个陌生人读你家的电表?”
“没有。”
“你肯定吗?我想您告诉霍伊特·路易斯说另外有人在他之前就来看过电表。”
“是的。该把这事弄清楚了。我已经对这事做了记录,公共服务委员会会从我这得到详细汇报的。”
“好的,先生。我相信他们会把这事处理好的。您看见是谁查表的?”
“他不是个陌生人,肯定是佐治亚电力公司的人。”
“您怎么知道?”
“哦,他看着像。”
“他穿什么衣服?”
“他们经常穿的那身,我估计。什么样来着?棕色的工作服和一顶帽子。”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
“如果我看到我也不记得了。我从厨房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见了他。我想和他说话,可是我得穿上大氅,而我走出院门时他已经不见了。”
“他开卡车了吗?”
“我不记得我看见过车。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想知道这事?”
“我们在调查上星期所有在这附近出没的人员。这个信息真的很重要,帕森先生。请你仔细想一想。”
“那么是有关谋杀案了。你们还没有抓任何人,是不是?”
“没有。”
“我昨天晚上观察了一下街道,整整十五分钟内没有一辆警车来过。利兹家发生的事太可怕了。我妻子被吓坏了。不知道谁还会买他们的房子。我那天看见有几个黑鬼在那里张望。你知道吗,我和利兹说过好几次当心他们的小孩。不过他们还算好。当然,他从来不会照我的建议收拾他的草坪。农业部有关对新生草的控制做了一些特别好的小册子。后来我干脆把这些册子放在他们的邮箱里。他修草坪的时候,他的野葱简直要被压死了。”
“帕森先生,你在胡同里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具体是在什么时间?”
“我不敢肯定。我在想呢。”
“你能确定是在那天的什么时候吗?早晨,中午,下午?”
“我知道一天里的时间该怎么叫,不用你来教我。可能是下午吧,我不记得了。”
斯普林菲尔德挠了挠后脖子。“很抱歉,帕森先生,我不得不把这个细节搞清楚。您可以让我们进您的厨房后告诉我们您具体是在哪里看到他的吗?”
“给我看看你们的证件,你们两个人的。”
他们进了房间。一片寂静,陈设的外表都很光洁,可是屋里的气氛却很死气沉沉。干净,整洁。一对刚进人老年的夫妇在看到他们的生活正在变得模糊的时候,力争让周围保持那种绝对秩序。
格雷厄姆真希望自己留在外面没进来。他确信抽屉里一定放着没洗干净、边上还带着鸡蛋屑的银餐具。
让老家伙别再疑神疑鬼,给他点刺激。
厨房靠洗手池的玻璃正好对着利兹家的后院。
“就是那儿。满意了吧?”帕森问道。“从这里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我从来没和他说过话,我也不记得他长得什么样子。如果你们要问的就是这些……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格雷厄姆第一次开了口。“你说你去拿你的外衣,可是等你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你还没有穿衣服,那时候?”
“对。”
“在下午的时候?那么当时你身体不舒服吗,帕森先生?”
“我在我的家里干什么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可以在这里穿袋鼠皮衣服,要是我愿意的话。为什么你们不去外面想法抓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