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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外,林嬷嬷多多少少也听了一些,听她这么说,虎着脸:“太太如何信那贱的话,她不过是要离间您和爷的感情。”
那边断断续续传来水滴的声音,庞晋川已经开始沐浴了。
时间不多,容昐恳求道:“嬷嬷,只信,这庞家的一概都不相信。替好好查查,要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没的。”
“太太。”林嬷嬷叹了一口气:“您又何必这么执着?如今爷都已经回了头,您就忘了过去的事吧。”
“嬷嬷,这事儿若不查清楚这辈子都寝食难安。”容昐急道:“若是他不知道……这事儿就带入棺材中,这辈子再也不提一个字。”
林嬷嬷心漏了一拍:“若爷知道呢?”
容昐眸色一闪,抿了抿嘴:“只求个结果。”她抬起头:“帮,只帮这一次。”
林嬷嬷一路看她走过,其中的辛酸也只有她最能体会,她拗不过,终究点点头:“太太放心,帮您查。”
容昐这才舒了一口气,坐回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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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照例是要给长辈行礼请安的。
容昐很怀疑,经历了昨晚那一场动荡,庞府那些如何还能做到风平浪静?
她抬起头望向花厅前的匾额,上面题着融睦堂。
融睦堂只有正月初和府中娶进新时才开,取义阖府和睦融洽。
只是如今看这金光闪闪的招牌怎么如此的违和?
容昐脚步一顿,前头走的庞晋川回过头,朝她伸出手:“怎么不走?”容昐嘴角一弯:“好。”匆忙跟上。
待他两到时,满屋子早已坐满了,有的甚至都站了墙角跟。
众见他纷纷作揖行礼,庞晋川也一路回过,最后带着容昐坐主位的右下方。
庞晋龙和何淑香坐对角,两脸色极差,庞晋龙的嘴角比庞晋川的更恐怖,肿翘的老高。
容昐淡淡的望向旁边坐着的男。
心够狠,手够辣。对不起他的,庞晋川从来没有容忍过,便是他亲兄弟亦是如此。
“怎么了?”他回过头问。
容昐笑笑:“没什么,就是想父亲和二老爷他们怎么还没来?”
庞晋川脸上的笑容全部收起来。
话音刚落,门外仆唱道:“大老爷大夫到!”
众纷纷起身迎接,紧接着又唱道:“二老爷,二夫到——”
大老爷身穿一身暗紫色袍衫,体态清瘦,捋着黑须与众点头而过,大夫紧随其后,目色平静。
容昐目光幽幽看向二老爷,只见他与吴氏都穿着一身暗红,二老爷黑发梳的一丝不苟,脸上微微露着一股笑,他见到庞晋川笑容一停又起。
容昐随众朝四行礼,蹲下间看几道华服刷刷从她眼前走过,直至最后密褐色挑绣的裙子,容昐抬头望去,是吴氏。
她眼中难以抑制的厌恶,四周看去:“怎么没见宋氏?”
众都簇拥大老爷那边,庞晋川正听大老爷问话。
她面无表情道:“宋氏吗?”吴氏面无表情盯她,容昐轻轻道:“她,死了。”
吴氏瞳孔猛地一缩,咬牙切齿:“这个毒妇!”
“她是咬舌自尽死的。”容昐抽出丝帕,擦去她喷到脸上的唾沫,听她这般说自己,慢条斯理的摇头:“不及,不及。”
吴氏怒火中烧,容昐从袖子中抽出一把玉簪,那是宋氏当年刚生下长满时吴氏所赠,她将玉簪递给她,吴氏尚且不觉,只摸到一股冰寒。
容昐已凑近了她耳边喃喃道:“不及您一二呐。您说宋氏若是变成了鬼,第一个会去找谁呢?”说着,忽抓住她的手臂重重往下直拽三下,一阵冷风恰好吹过,吴氏猛地一震,鸡皮疙瘩密密麻麻冒出。
“下次……”容昐告诉她:“若是没胆就不要害。”
容昐说的跟玩笑一般,转过身去,正瞧看见大夫朝她招手:“和二婶说什么呢?”
吴氏已是冷汗直冒,容昐撇撇嘴:“正与二婶说笑呢,母亲。”她径直走去,路过大老爷前,见庞晋川正拍着庞晋龙的肩膀谈笑宴宴,一个兄友一个弟恭,似昨夜的栽赃陷害是她做梦一般。
看来庞晋川已经和二老爷达成了某项协定,终于如他所愿。
或许从此以后庞家彻底为庞晋川所有,亦或许会是庞国公府朝的势力,可谁知道呢?
他想要的,终究都得到了。
那她呢?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