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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呼,继而掌声雷动起来。
“我的展二少爷,您看,温老板为了给您道歉,特地让我送了这个来,”金银花端了一壶酒过来,“可是咱们这待月楼的招牌好酒——青梅酿,用了早春的青涩梅子发酵了,酿做美酒,爽口润肺,最是提神醒脑——又加了些上好的药材,包您喝了还想要。”
“金老板就是会说——真是一张巧嘴!”世豪笑了笑,眼睛盯着那壶酒——他知道,这里的那些药材的确是药材,可是……喝下去的时候就未必是什么好料了。
云翔推了推酒杯,金银花马上给他满满斟上。这青梅酿啊,他是早就尝过的,的确好喝,而经过金银花方才那一顿说,似乎越发的醇香了,尤其是里面散发出阵阵药材特有的香气,也实在是吸引人,笑着把斟满的酒杯推倒世豪面前:“也来点儿?”
其实,他不说,他也要喝的——这酒,那温良玉一定作怪。
青梅酒。略带了酸涩,入口甘冽,下腹之后却没有灼热之感,所以,容易喝多。
一壶下去,续了一壶,又是一壶。
就这样,三四壶酒,下了两人的肚腹。再混上之前喝的花雕,不知不觉,倒是喝了不少。
沈世豪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非常糟,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某些变化——尤其是身边的人……是他的时候,就算在正人君子,这加了料的酒喝下去,本就要有些不对的,现如今……却是根本压制不住!
而云翔,素来是善饮的,只不过饮下了一两口就容易上脸,红扑扑的,煞是好看,不过喝到肚子里却没甚感觉,头不晕眼不花,只是暖洋洋的舒服,可是……今天这酒……喝得却很糟——非常之糟!
“金老板,这……酒里到底是放了什么药材?”他半撑着腮,斜了眼看了一眼金银花——好一个媚眼如丝,看得金银花心头猛地一跳,忙用手帕擦了残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讪讪笑道:“可不就是鹿茸之类的好东西——今晚上……二少爷是不是看上雨鹃了?放心,包在我金银花身上。”
的确……是好东西。
可是这一口气喝了这么多,谁能不气血上涌?!
云翔拍了拍脸颊,直接倒了两碗凉茶,递给一旁苦苦压抑的沈世豪一碗,而另一碗则一饮而尽——这才舒缓了些。
端起凉茶,明知道喝不得,可又贪恋这小野猫难得的温柔……世豪嘴角带了若有若无的笑意,慢慢喝了下去——素有胃病,一冷一热,这凉茶无异于穿肠毒药——这样饮下,是自己找罪受,但这次,他却乐见自己受罪——倒要看看,自己受苦,他会不会动容。
果然,这凉茶一下肚,胃中一阵痉挛,顿时冷汗直冒,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你怎么了!?”见他脸色突变,云翔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探他额头,竟然被满头的冷汗打湿了手心!这下,可不是悠闲听戏的时候了——忙过去扶住他,见他手按住上腹,也知道是胃疼了,可是……他又不是大夫,哪里会治病?“走!看大夫去!”架起沈世豪,一手还捂着他的胃部轻轻揉按,“世豪哥,忍着点!”挪到门口,早有人赶了马车过来,这个时候,云翔早就忘了像往常一样留下什么威胁或怒骂,心里却只有着急——急得他额头上也是见了汗。
早些年在外闯荡,胃上落下了病根,平时是看不出来。也注意饮食上保养,倒还无事,可一旦……受了刺激,犯起痛来,也是怪吓人的——当然,这痛是真真儿的难受,也多亏了这痛……让他顿时软了下去——至少是少了尴尬……
靠在云翔怀里,手臂上挂着针剂,沈世豪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也渐渐的恢复了舒缓,竟然……比什么音乐都动人,只想就这么听上一辈子……
“云翔……”
“麽事?”
“无事。”深吸一口气,“只是想唤你。”
“休息吧……”
“好……”笑了笑,“此刻……吾心安。”
此刻,待月楼里,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五十一、痴迷
五十一、痴迷
展祖望走进待月楼里,是在纪天尧的陪同下一起来的——这里他不常来,常来了,就要有些难受——想到当年也是这样的酒楼里,同样的戏台子上,他沉溺了……于是……现在他就不是很愿意走进这里了——这里,其实是他永远的痛。尽管当年的那个戏台不是这个,当年的酒楼也不会是待月楼。
偶尔,云翔会说到待月楼,也请他来过一两次,但这也是跟着儿子来,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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