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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还看,万一被,”春苑压低了声音,确定四下安全后才说,“万一被太子殿下抓到,我们就真的玩完了!”
恪靖不以为然,把春苑揪着她衣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整整衣服正色道:“怕什么?本宫的男装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你还担心?”
这种事,当她还是海蚌公主时经常做,军营里的士兵们也瞧不出她的不同,还跟她很亲密地称兄道弟,要不是为了一些重大场合的需要,她宁可一辈子扮男人。
做男人多轻省,不用那么多的化妆程序,还免去许多的繁文缛节。所以即便换了具身体,她也依然可以扮男人扮得潇洒无比。
春苑翻白眼,凑过去继续跟恪靖咬耳朵,“关键是太子殿下身后的那人!”
“那个人就是年纪轻轻就屡建战功,赫赫有名鼎鼎威风的李渊李大将军!”
杨勇回头看向恪靖那一桌子,笑着对坐在对面的男子说:“叔德,想不到你的名字真是人尽皆知啊。”
叔德是李渊的字,他比杨勇小一岁,两人就是表兄弟关系,私下里的时候,杨勇就喜欢这样称呼他。
李渊勾着唇,说:“哪里比得上表哥你啊,表哥的诗才可是街坊都知道的。”
“哎哟!比起这诗啊乐章啊什么的,当然是战绩更让人牢记了,那可是名垂青史的,诗歌这些新的主流一冲击就被淹掉了,你看阿摐都认同了。”杨勇指着身旁低头轻笑的美男子,一副『我说得没错吧』的得意。
“其实我觉得,哥哥诗情好,表哥武功好,两个都是人上人的角色,何必各自那么谦虚?”
杨勇咧开嘴笑了,摸了下自家弟弟跟女人一样细滑的脸蛋,说:“就你这嘴甜!”
“哎,可惜的是委屈了叔德,好不容易凯旋而归,却让你跟着我来这里,要不是这个月的俸录被母后扣除一部分,表哥绝对会带你去旁边的酒楼,包你满意,去了一次还想去第二次。”
“这可使不得,您可是太子殿下,要……”
杨勇眼一横,粗着声音低低反驳:“太子殿下怎么了?太子就不是凡人了?太子就不能享受了?”
第九章 :
杨勇身边的美男子暗暗扯着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那么大声。
“哥哥,虽然出了宫,但不能保证身边没有眼线,万一这话传到母后耳朵里……”
竖起耳朵听后面的交谈,春苑倾身向前小声道:“晋王殿下就是识大体,举手投足都有着帝王世家该有的风范,讲话都那么中听,小小年纪就那么谨慎,难得。”
恪靖拿筷子捶打了下她的脑袋,“食不言寝不语,每个人都要对自己所说过的话负责。”
春苑吐了吐舌头,连连道歉。
“不过,你这话说得实在。”只是……若不是她知道这历史,也会和春苑一样被那人骗了去。看了眼默默吃饭的秋棠,她继续扮演听众的角色。
其实饭菜早已上来了,恪靖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她深知道,许多小道消息包括江湖上的,酒馆是最好的宣扬场所,这不,她用餐没多久,就有人开始大谈特谈那场惊心动魄的吐谷浑战役,说书者特别将李渊李大将军描绘得如何英勇果敢,如何的冲锋杀敌,又是如何险取吐谷浑首领的首级,只要是能用得上的词,他都用上了。
恪靖但笑不语。
趋炎附势、夸张描述的人,她见得多了。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浅黄色长裙,抱一把琵琶的女子走到中间,对着食客们盈盈一拜。
找了张凳子坐下,素手轻轻一拨琵琶,刹那间,嘈嘈切切的声音如同一颗颗珠子,掷地有声。女子悠扬婉转的歌喉配合抑扬顿挫的曲调,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新意。
恪靖静静看着边弹边唱的女子,一丝亮光划过脑海。
“好!”一曲完毕,食客们拍手喝彩。
女子起身,对着众人点头,开口道:“小女子红蔺,因家中母亲重病在榻,所以就出来以唱曲作为求生手段,望各位客官抬爱。”
“喂,美人儿,来一曲飞向你的床吧。啊!这歌应该没有十八摸那么有名,要不就来曲十八摸好了。”
说话的人是个大腹便便、油头肥脑的男人,衣服上的褶皱早已被他给撑的光滑舒展。
望着那反射着日光的上等料子,恪靖替衣服的布料默哀三秒。
他刚说完,他身边几个人哄笑开。
红蔺紧紧抱着琵琶,一张俏丽的脸蛋早已涨得通红,贝齿咬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