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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英洛与易柏还出言调停了几次,后来见得调停无效,这二人偏偏针锋相对,寸步不让,也只好由得他们去了。到得最后,府中众人瞧的多了,只要这两人一打起来,众人磕瓜子搬板凳的,不一而足,更的抱着膀子看戏的。
英洛不止一次的劝过冬萝:“不过是夫妻二人,多多容让,自然能好好处下去。”从来在府中颇有人缘的冬萝那时候恶狠狠道:“将军,不是奴婢不肯容让那小子。他本来就比奴婢小了三岁,不想着体谅奴婢,居然在奴婢在前摆老爷谱,想着让奴婢侍候他。奴婢与他以武定输赢——”她得意一笑:“那小子十比九输,老得给奴婢倒洗脚水¬;¬;……”
英洛对冬萝倒是颇为上心,此事在心中挂念许久,又是醉后,轻易便吐露了出来。
李瑜换完了衣服,净完了面出来,眼瞧着她紧拉着元慈不放,不由面色微青,低声道:“元慈!”
元慈被他这一声惊得回头去看,无奈那人紧拉着他不放,两人手中纠缠的厉害,偏她此时一言不发,更让他面上作烧,尴尬不已。
李瑜紧走几步近了床前,英洛恰睁开了眼,眼距无焦,含含糊糊叫了一声:“冬萝……冬萝……”
元慈大松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李瑜一眼。李瑜尚未明白,他已挣开了手出去了。李瑜见得这人的手徒然的向着空中抓了几抓,可惜落不到实处,终究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许是感觉到了手被握住,她又含含糊糊的咕弄了一声,叫道:“冬萝……冬萝……难受……”
李瑜怔得一怔,眉眼间笑意浸染——她这般紧握着自己的手叫冬萝,挣也挣不开去,正是自己进来之前她紧握着元慈的手,那时候怕是她叫着的也是冬萝吧?
———这总是好过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叫着别个男人的名子吧?
他唇角边含了莫名的笑意,细细替她净面擦手,只觉心跳的厉害。间中元慈又轻手轻脚进来,放了一碗醒酒汤出去了。
他端过那碗醒酒汤来,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一汤匙一汤匙喂了下去。那人乖顺躺在床上,任由他动作。他见得她温顺堪怜,心甚愉悦,手足几乎要欢喜的无措,只觉面上作烧,也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什么,太阳穴突突的跳,难以抑止。他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左右面颊上各印得一吻,只换来她微弱的哼哼声。
他猜想她定然在似睡非睡间,不由伸出唇舌来,沿着她姣好唇形描摹了一圈,趁着那人哼哼,长躯直入,竟做了几年来再次苦苦梦想而不得的事情。
——自宫中二人唇舌相接那次以后,他再不曾尝过这般滋味。记忆之中那是销魂蚀骨的味道,有时候他以为那是幻觉,定然是时间相隔的太远而他又太寂寞之故。可是唇舌相接的那一刻终教他一偿多年愿望。
记忆之中那淡淡清香的味道换成了酒香味,那酒香里却又有她独有的昧道,令人思之欲狂。
一时间他情难自禁,手已经伸向了身下温香软玉,在唇舌交缠的空档里气喘吁吁喃喃自语:“这可是你说的,十八岁之后定然与我作真夫妻……现下我们就圆房……”
那人猛然间睁开了双目,目中虽微有醉意,但却有了五分清醒,见得面前一张脸,不禁骇然:“小瑜?”再觉出身上那双温柔游走的手来,只激得酒又醒了三分,那醉意也剩了两分,抚着额头只想缩回去,大叹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啊?”
李瑜面色惨白坐了起来,语声黯然可算得上绝望,就那样呆呆看着她,反问道:“你与我的亲事,你觉得,是孽缘?”一字一顿,可谓字字艰辛。
英洛后知后觉抬起头来,见得他这可怜巴巴的样子,明明伤心已极,偏要高昂了头,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她注意到他紧握了双拳,青筋迸现,但语声轻颤,眼眶微红,眼瞧着却是要哭出来的样子,一时里倒让她慌了手脚,不知如何是好。忙不迭爬起来,只觉天旋地转,“哎哟”一声,头疼的差点又倒回去。她一边感叹着锦帝送的这酒后劲太强,简直要命,一边又怕怠慢了李瑜,强忍着头疼,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只这一会儿,那手便已经冰凉。
她放在手中使劲搓了搓,连连道:“怎么会呢?初时我就觉得你是个骄纵的小皇子,万事不知。此时再看,必竟是在我府中养了这么些年,真正秀色可餐,我没有下手,当真是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她既知李瑜为了自己方才那句话心存芥蒂,一本正经解释起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