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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支撑不住,沉沉睡去。
战场的战报是快马加鞭送到皇宫中的,耶律贤收到战报,脸上连日以來的阴霾都尽数扫去,他朗声大笑着,目光中的火焰比战场上的火光还要盛几分。
战场來报,宋军大败,战死万余人,连夜南退,耶律斜轸追击宋帝,且以箭射伤宋帝腿部两处,宋帝逃至涿州,乘驴车逃出重围。
耶律贤一拳打在书案上,脸上露出了从未见过的阴狠。
上一次大宋攻北汉,便让大辽兵力受损,从不知收敛,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这一次洠в邪阉蔚凼准读粼谡饫铮�闹姓饪诙衿�殉觯�
耶律贤胸中浊气越发积郁,拳头越攥越紧,喉头一紧,一口血喷出,白纸上染上了触目惊心的红。
“皇…皇上,您怎么了?”
七良跑到耶律贤身边,十分紧张。
七良听着有桌子作响的声音,以为耶律贤有事传唤他,便擅自进來,就见到了耶律贤吐血的一幕。
耶律贤的手伸向茶杯,七良忙将茶杯递到耶律贤的手里,耶律贤简单漱了漱口,又用锦帕擦去了残余的血迹,这才长舒一口气。
送來的战报是耶律斜轸亲手书写,战报的最底边有一行小小的字,“燕归。”
耶律贤这才露出一个宽心的微笑,他的目光含情,如春风拂柳般柔情地看着这两个字,“皇后快要回來了,速去崇德宫准备迎接。”
七良望着耶律贤,皱着眉,想要说什么,而耶律贤的神色很快又黯淡下來,他盯着纸上的那逐渐暗沉的血红,沉下声音,“无碍,记得切莫向他人提起,尤其是皇后,下去吧。”
七良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还是忍下了,便听从他的话退到殿外。
耶律贤深深叹一口气,看着纸上的血,微微闭眼仰面,那样子好像已经经历世间喜怒哀乐,经历过天地轮回,了然释怀,却像是又对红尘俗世心有千千结一样难以割舍。
萧绰再度醒來时,已经在崇德宫寝宫的床上,而耶律贤一直守在床边,正温柔微笑地看着她。
萧绰晃了晃昏昏涨涨的脑袋,挣扎着想起來却好像洠Я肆ζ��故且�上徒��鲎抛�似饋怼�
S13 还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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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贤给她倒了一杯水端了过來,看着萧绰也不说话,那脸上笑容好像能掐出水來。
萧绰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长长呼一口气,将水杯递给耶律贤,挑起眉毛,抬起眼眸,“结束了吗?”
耶律贤接过水杯,手指摩挲着杯壁,垂下头來,点了点头,再抬起一双含笑的眼眸,“此次,你有勇有谋,大破宋军,功不可洠А!�
萧绰想起为了她而受伤的耶律休哥,哂然一笑,“我…哪里有功,休哥他,如何?”
“莫要挂怀了,逊宁理应舍命救你,他现在已然神志恢复,和耶律斜轸正往上京赶。”耶律贤回道。
萧绰垂丧着头,默默不语。
耶律贤拉她入怀,长叹一口气,也与她一同沉默。
光线打在两人身上,两人相互偎依,萧绰的头靠在耶律贤的肩膀上,长发垂下,她闭上眼,将全部的自己都交由这个人。
而耶律贤抚摸着她柔顺的黑发,低垂的眼帘下,是一双苦甜难言的眼眸,一瞬间好像是跌入了柔柔暖暖的温泉汤浴,一瞬间好像是坠入了无止尽的万丈深渊。
美好如斯。
耶律休哥的恢复力不是常人所能相比的,他在战场上受伤几乎昏死过去,而回上京不过数日,他便整装入宫面圣。
崇德宫的萧绰正和乌朵娅说着战场如何如何,说起这些战场上的好儿郎们。
“我大哥的身手非常人所能及,我这一身的功夫多半是他教的,若是和休哥比起來,可能会稍显逊色些。”萧绰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上还做着针线活儿。
眼瞅着要入冬了,她正和乌朵娅赶着给延寿女做两件小衣服。
乌朵娅的手一顿,又接着缝着衣裳,漫不经心地问道,“耶律休哥大人,果真那般英勇?”
萧绰痴笑一声,索性将衣服扔给乌朵娅去做,她斜倚在榻上,“此次出征,高粱河一战,若非休哥舍命护我,我还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忠臣良将,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乌朵娅低着头,将线头处打了一个结,这才咬断了线头,唇角抿起一抹羞涩的笑容,把衣服整整齐齐地叠起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