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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娇有些发怔,她不太懂刘光同此话是何意。
什么叫做等不起呢?
她以为,此行江南,最大的一件事就应该是这个的。
虽说临行前,说了些要给她父亲立祠的话,可就连她一个小姑娘家都知道,这不过是个借口——支使她离开京城的借口。
既然是这样,又有什么等不起的呢?
薛成娇眯了眼:“刘公所说的等不起,又是什么意思?”她抬眼看了看,轻咳了一声,“此处也快到正堂了,刘公有话不妨直说了,到了殿下面前我才好回话呀。”
“那好,”刘光同正了神色,肃着面皮看她,“既然县主这样说了,我就挑明了说。”
薛成娇不置可否,只是同他点了点头。
“县主应该知道,此去青茫山所为何事,又是所为何人吧?”
所为——孟朝。
薛成娇在心里念叨了一声,可面上却不能这样说。
刘光同说什么同她挑明了讲,可不也没直接了当的说出孟朝来吗?
很显然,这个事儿是不能说不能讲的。
薛成娇心里头还是有这点儿分寸的。
于是她点了点头:“我知道。”
刘光同恩了一声,念了一声好,而后又说道:“换句话说,这个人狐狸性子,他能用来藏身的地方,躲上个一年半载,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
“一年半载?”薛成娇几乎是失态的喊出来的。
刘光同面色更沉了沉:“县主是不了解他,才会以为,他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会让人这样将他堵死在府中。”说着,他稍稍顿了下,往正堂的方向看了一眼,“殿下终归还是储君,况且陛下指派他到江南来,为的还是公孙大人的事情。三无个月尚可,若要在此处待上个一年半载,届时一定惹人怀疑。县主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此事不宜声张。”
这的确是个不宜声张的事情。
说穿了,不过是丢皇家脸面。
可真的要给皇家丢了脸,陛下还能轻易放过了不成?
薛成娇心下一个激灵:“多谢刘公提点,我知道了。”
刘光同连连同她摆手:“指点也谈不上,我将县主牵扯到这件事情里来,就总要尽可能的替县主来周全。所以适才便也说了,县主就算一时不得法,在殿下面前,也只管只说就是了。”
薛成娇抿唇,颔首不再言声。
二人正待要挪动脚步往正堂去时,却远远的瞧见燕翕负气信步而来。
待他走近了,薛成娇同他虚一礼。
刘光同看看他,又看看薛成娇,含笑问:“世子怎么过来了?”
“太子见你久去不回,让我来看看,”燕翕也不拿正眼看刘光同,只是隔着他看向他身后的薛成娇,“都安顿好了?”
薛成娇笑吟吟的回了一声是:“才收拾好,刘公就来了,我一向走的慢一些,叫太子殿下久等了。”
燕翕哦了一声:“那是什么事,你就应该都知道了吧?”
薛成娇下意识的啊了一声,就去看刘光同。
燕翕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把你吓的,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同你说一声,凡事不要太逞强,这里头左右还有我同你表哥,便是再退一步,也还有刘厂公在。你真的想不出法子,太子也不会为难你的。”
他这样说,本意是宽慰薛成娇。
可是薛成娇心头只打鼓,他越说,她就越是害怕心惊。
这种无形之中的压力,几乎要让她透不过气来。
刘光同说是他把自己牵扯进来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其实到这会儿她也还没想明白,太子为什么会找她来问呢?
薛成娇摸了摸鼻头:“世子不必担心我,不该逞强的地方,我是绝不会逞强的,更不会为了这个耽误要紧的事情。”
燕翕这才稍稍放心下来,错开身,叫薛成娇先行。
薛成娇与他推让再三,又执拗不过他,便略一提裙摆,先行一步,绕到了他和刘光同的前面去。
刘光同似笑非笑的盯着燕翕看许久:“世子爷这份心,操的有些过了头了吧?”
对刘光同这个人,燕翕也称不上看不惯,更多的还是有些许的不屑。
所以以往的时候,他也知道刘光同是个不好招惹的,却也从来就没有个好脸色看。
这会儿听他说的这个话,实在是话里有话,就嗤笑了一回:“我操心谁,不操心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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