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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抢着回答:“当然是不打仗的时候!”
云溪肃然道:“这便是天子家的首要职责所在!北邺往南有南朝,往西有西狄,往北有数十个大小不一的氏族部落。敢问诸位,如果边关不稳敌国岁岁来犯,朝廷年年点兵上阵,你们能不能过的上这样无忧无虑的好日子?”
众人齐道:“不能!”
云溪道:“这便对了!其次,我想再问诸位,大到国与国之间的天下事,小到乡里邻里之间鸡毛蒜皮大的小事,彼此一旦起了纷争,能不能没有法度约束?”
这一次,众人没有马上回答。
那黑脸闫老三正在帮云溪犁地,听见这话,突然转过身,高高举起拳头,浑然一派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道:“我管那么多作甚?!我身边自带两个好兄弟,谁要敢得罪我,自然有这两个好兄弟替我罩着。”
众人闻言哄笑不已。
先前那帮腔的年轻人也笑道:“你那两个好兄弟自然忠心不二,可打过了之后,又该当如何呢?”
闫老三想了想道:“不如何,该怎么样还怎么样。难不成我没打过瘾,再打一遍?”
刘王氏摇着头反驳道:“闫老三,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打人犯法,照我说,就得把你关进大牢了,美美地吃几日牢饭才对!”
她这一说,众人皆点头道:“可不是!无缘无故打了人,就该被关进大牢!”
闫老三犟嘴道:“牢饭就牢饭,不过也最多是在牢子里坐几日罢了,等出来时,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云溪明知故问道:“如此说来,万事还是要法度约束?”
众人齐声回答:“没错!”
云溪这才说道:“既然万事均需法度约束,那么问题便来了。谁来制定法度?谁是出了事时按照法度办事的那个人?万一法度规定的不合理,谁又该来主持公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全都默不作声。
云溪接着道:“是皇上!皇上虽然极少出宫,却关心天下万民!
皇上不但命才学之士制定法度,还命有才能之人从旁协助,让整个天下不乱,让所有事情都有条不紊地运行。大家不是想知道泰平王平素都做些什么吗?现在我可以告诉诸位,在诸位顶着炎炎烈日辛苦劳作的时候。泰平王有时候在为各处的天灾水患操心。有时候绞尽脑汁在草拟新的律法制度,有时候连夜不休,在思索边关最适合派遣的将领。诸如此类,只多不少!
在诸位为了口中粮身上衣辛苦奔波的时候,皇上和泰平王,他们操心的是江山的稳固、社稷的无忧,操劳的家国天下每一桩每一件都极其重要的大事!”
她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整个人无比激动,只觉得心怦怦乱跳,似乎从未经历如此重要的阵势。
众人沉默片刻,也不知是谁先跪下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泰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之间,围观的百姓们如同被同一股意气风发的情绪刮过,一波又一波地跪倒有如波澜般壮阔,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整片田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泰平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醋味
当呐喊声传来时,元焘正在犁地。
隐约听见“泰平王”三字,他扶着铁犁的手微微顿了顿,俊眉立即蹙起。
随即,陡然劲喝一声,一口气推着铁犁从田野这边飞驰到那边,径自在黑褐色陈年地皮上翻出一道黄棕色新土,引来阵阵喝彩。
放下铁犁,元焘从侍从手中接过水囊一饮而尽,眼角余光却是时不时瞥向东边一条小路。
不多时,果见一名军士匆匆赶来,于人少处朝他行了一礼道:“左辅大人命小人提醒王爷,今日机会虽好,然而眼下淑妃母子风头正盛,王爷一言一行均需谨慎,切忌张扬。”
这军士姓张名莆,乃是左辅大人长孙嵩的亲信。
元焘冲他点头:“本王知道了。”
然后转眸看向西边黑压压的一大群人,话音一沉:“那边是何人?”
“是王妃和乐平王妃!”张莆诧异地看了元焘一眼,这才觉察出些不对,“莫非是王妃她擅自……”
话音未落,元焘已将眉头蹙得更深:“本王知道了。”
张莆看了看元焘,后面的话没敢说完。
元焘也不多理会他,径自扶起铁犁,一口气又犁了起来。直至日头偏西,这才掐着时间把三亩地尽数耕完,疾步往云溪方向奔去。
当看见这边的一方田地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