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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想了想,突然使剪刀铰下一缕头发,写了两句诗,一起塞进锦盒中,喊来杜伯,把锦盒递给他:“王爷明日傍晚定能返回,若我有不测,把这个交给他!”
杜伯偷偷窥视云溪神色,面颊上隐隐浮现出一丝心虚,他踌躇片刻,终究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她道:“淑妃性格泼辣跋扈,王妃万事小心!”
云溪会意地点了点头,亦十分清楚,杜伯是因为违背了元焘嘱咐、把自己推出去挡灾之事内疚,当下也不责怪,淡然道:“走吧!”
却说马车三转两绕,不大功夫就到了皇宫。
云溪撩开车帘往外看,只见宫门守卫极严,每隔三五丈就有一名禁军把手,来人如果没有手谕,一概不许进去,不禁眉头微蹙。
见引路内监摸出一个腰牌和宫卫通行,云溪心念微动,悄悄塞了锭银子给旁边一个侍卫:“不知淑妃娘娘如今住在何处?”
那侍卫微微讶异,见无人注意,便不动声色地把银子纳在袖中,低声道:“淑妃娘娘原本住在昭和宫,今日却是留在太华殿侍疾。”
看来邺皇果然是遇刺了!云溪暗忖道。
她伺机又问:“那乐平王呢?听说乐平王昨夜喜得一女,连夜进宫禀报喜讯,一直未曾离开。”
那侍卫闻言似乎有些讶异,眸光微闪,迟疑了一下道:“这些……在下也不知道。今日晨间宫里擒了个刺客,正乱着呢。王妃若是没有重要的事,还是早些回去吧!”
云溪苦笑一下:自己倒是想回去,可估计眼下这宫里越俎代庖之人恐怕绝不会同意。
入了宫后,角落处早就预备着一顶软轿,引路内监做了个请的架势,云溪摸了摸腰间匕首还在,深吸一口气,从容登上软轿。
不多时,软轿在一处院墙极高的宫阙前厅停下。
云溪抬头一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昭和宫”三个大字,心道淑妃没去“侍疾”,反而在她宫里秘见自己,看来是别有用心。
谁知走了进去,富丽堂皇的宫殿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云溪登时察觉有异,她猛然回身往后转,大声问引路太监:“怎么没人?”
却被几个不知从哪里突然闯出的宫娥拖住了:“娘娘有旨,皇上圣体有损,需诸位皇子妃们亲自抄写经卷祈福,还请泰平王妃在此抄经!”
云溪心里一惊,连忙揪住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问:“宣王妃、庄王妃,其他几位王妃也都在这里么?”
那宫娥果然老实,摇了摇头道:“只有您一个人在这儿!其他都是朝廷大员的夫人,她们在……”
话音未落,就被另一个宫娥掌嘴责骂:“娘娘和王爷的事,几时轮得到你开口了?”
云溪的心蓦地一凉:莫非被关在昭和宫的,只有自己?有那些朝廷大员的家眷为人质,恐怕元丕想要篡位之心志在必得?
一时间,云溪忘了诸皇子妃中为何只拘了自己一个人来,只是越来越担忧:即便元焘成功说服朱提王元悦,可若是朝臣都向着元丕说话,恐怕局势仍难以控制。
除非,她能找到那些朝廷大员的家眷被关在何处……
胁迫
夜色渐浓,深沉的黑色将大地笼罩,漏壶中的水滴答滴答落下,愈发衬托出夜色祥和,以及黑暗掩映中皇城那虚假的宁静。
昭和宫内宫灯明亮,云溪正襟危坐,正静默着抄写一卷《大般若经》。
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云溪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没有马上回头。
只听有个和煦的男子声音朗声说:“经年未见,公主可还安好?”
闻言,云溪握着狼毫笔的手轻轻跳动了一下,她秀眉微蹙,搁下笔缓缓回头,正好看见元丕穿着一件黑色蟒袍,缓缓自门外踱步而入,不觉地挑了挑眉:“乐平王好生爱开玩笑!前些日子在甘泉宫,妾身和王爷您不是才见过吗?”
元丕却眸光微闪,看向云溪眼神幽深:“自秣陵一别,本王日夜思慕公主,只可惜天意弄人,本王时运不济,这才和公主失之交臂。”
秣陵?记忆中的秣陵行宫,除了父皇和母后,都是和凌翠、褚侍卫一样忠于前楚皇室的侍从。唯独,唯独只有那一次例外,她自以为擒住了偷菜贼,谁料灌木丛中却藏了个血人……
云溪不动声色地打量元丕,只见他脸型微长和淑妃酷似,狭眸细长依稀有些邺皇的影子,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然而细看之下,他这一张桃花脸,竟真得和记忆中那张满脸血污的面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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