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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暗咐他说这番话时从容镇定,既揶揄了淑妃又留了三分余地,又是随口道来,倒还真不是一个纨绔皇子随随便便就能这般圆得上的。
淑妃唇角登时划过一个不善的弧度:“南朝最重礼仪,服制也最为繁复。本宫孤陋寡闻,那么就有劳富阳为好好本宫讲上一讲,南朝有哪些朝廷重典可以不穿宫装?”
南朝如今乃是南梁的朝堂,前楚早已成为过去。云溪虽为“梁帝义女”,却不司礼仪主典籍,自然讲不出个所以然。
她正思索要不要换个法子,就听元焘道:“礼部崔大人深谙各国礼节,难得淑妃娘娘想听,何不让他讲讲?”
说话间,一名须发斑白的红袍大员应声走上前来,偮礼道:“南朝礼仪虽多,虽然确实规定了什么仪式该穿什么衣裳,但却也未写明如若不按照服制穿衣又该如何。”
淑妃登时把脸沉了下来:“崔久龄你向来是泰平王亲信,如此冠冕堂皇地包庇殿前失仪之人,似乎不太合适吧?崔卿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北邺的朝堂。就算南朝对此不追究,可本宫作为六宫之首代掌凤印,理应严明宫纪。”
趁着淑妃被崔久龄羁绊住,元焘伺机拽了拽云溪衣角。
云溪偷偷侧头,看见元焘薄唇轻启,舌尖往前顶着牙关,似乎想要说某个字。
可究竟是什么字呢?
她不由得侧耳倾听,却意外地听见了某个她压根再也不想依靠的字的发音……
与此同时崔久龄的话也刚好落入耳中:“他国的礼法和北邺的不尽相同,两邦使臣往来时,既可以遵循北邺的礼法,也可以按照他国的礼法行事,或者未免多生事端,使臣可按照自己的意愿便宜行事。”
“王爷莫不是想让妾身抬出南梁公主身份自救?”云溪突然用只有元焘能听见的极轻极低的声音问他。
元焘怔了怔:“如此最简单!”
云溪却脸色骤变,头一回冲元焘冷着脸道:“多谢王爷苦心斡旋,恕妾身难以从命!”
然后,也不管元焘什么态度,径自朝邺皇和淑妃叩了三叩,冷静道:“多谢淑妃娘娘和父皇挂虑!富阳自嫁入北邺的那一日,自当恪守北邺的所有宫规和礼法。富阳今日之所以未着宫装,确实事出有因,还请父皇和娘娘明察!”
元焘被她气得脸色发白,然而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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