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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太皇太后已经坐在主位上,朱佑樘行了个礼节而后笔直地站在一旁,盯着地上五花大绑的宫女,凌乱的头发铺在脸上,看不清原来的样子,大约从身板上可以看出是个瘦瘦细细的宫女。
“皇上,哀家带着这宫女来坤宁宫,谁知教人不当她身上沾有红花的气味,哀家怒查她的床铺,发现床单下藏着一小袋的红花,如今揪到你面前,任凭你和皇后处置。”周氏说完后气的咳嗽两声,一旁的郑金莲赶忙拍着她后背。
朱佑樘看了看地上的一袋红花,低声命喜乐将沈太医传来,等待间慢慢踱步走到地上宫女的眼前“你叫什么名字?“声音是一贯的温和,不似审犯人的腔调。
柳儿在仁寿宫早就遭了一番杖责,如今见皇上轻言轻语,不禁有些意外,抬头去看他,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想起宫里皇上仁厚的传言,吸了吸鼻子,决心为自己叫屈:“皇上,柳儿当真没有害皇后的心思,柳儿连红花是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会用它害人,床铺下藏着的这一袋红花和奴婢一点关系也没有呀,皇上您明察。”
朱佑樘听着这哀叫,蹙起眉,他素来相信相由心生。冲左右宫女使了个颜色令他们撩开柳儿的头发,见她确实是一副羸弱的模样,眼神里不带闪躲,心里生疑。恰好此时喜乐领着沈幼安入内,“沈太医,娘娘落胎与红花可有关联?”
沈幼安本在殿外候旨,听见此问,又见地上跪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大致猜到圣上要彻查此事,他在娘娘昏厥后时替她把脉也觉得脉象异常,似乎是药物催使,隐隐有些红花的感觉但总觉得不是,所以并未禀报“皇上,娘娘的落子脉象乍一看与红花有关,但细细揣度却是无关。”言毕,说了一番望闻问切的不同。
朱佑樘点头以示赞同,而后转头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您身子也刚刚康复,还是回仁寿宫吧,至于这宫女”他指了指地上跪着的柳儿,“收押大牢,日后再审。”
再看向高台上的皇祖母,她的脸色苍白无力,只是孱弱地点了点头就在身后侍女的托扶下站起身,往日雍容华贵的影子如今已是消失,橘红色的衣衫撑起的是老迈的骨架,不是不悲伤的,当年那个保护他的亲人终归还是老了,一点黑影就能抹了她的心眼令她看不透内里的玄机,若是害人者真傻到将红花藏在身旁,后宫兴许早就平静不已。
“喜乐,去把刘山找来。”甩下这句嘱咐,朱佑樘往寝宫走去,喜乐愣了一下,才想起刘山是东厂的头子,管着百官的秘密。领了命撤了下去。
初入宫闱 13 收押
13 收押
作者有话要说:
该文马上完结~
皇嗣有失,这一消息在顷刻间传遍朝野,臣子们围站在一起唉声叹气,皇上已成婚三年,如今依旧无所出,“莫不会走上前朝的旧路?”一老臣不慎将此话说出口,慌忙捂住嘴,其它臣子只当未听见该话,但心里着实也这么想。
正是四下交谈时,眼尖的大臣瞥见太监总管荣华走出,赶忙站好引接帝驾。朱佑樘坐稳后,不待臣子上奏,就抛下一旨“杨廷和涉嫌贪污,将其收押天牢,着大理寺三司会审”,吓得众臣鸦雀无声,只仓皇互看,不知这新晋的心腹做了什么事惹得盛怒。
杨廷和淡然地站在原地,太监走到他跟前时,他小心翼翼地卸下官帽,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像此人不是取他的顶戴花翎而是伺候他梳洗上朝。站在他旁边的李东阳正打算谏言,却被杨廷和用眼神拦住,勿动。
虽不知是何意思,但李东阳素来相信此人的智慧,既然如此镇定自若应该是有了应对之法。心里虽然依旧担心,但没有刚刚那么焦急。
就在卸下官帽的杨廷和经过他身侧时,李东阳听见他轻轻说了句话,“李大人,希望您能到杨府告诉我家人,让他们安心。”
李东阳点点头,转过头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内,竟有悠然而去的风范。
小产的妇人需要好生照顾,更何况这妇人是权倾天下的皇后,自突如其来的祸事后,太医院的四位太医每日轮着时辰为皇后请脉。
欧阳正捏着手上的金丝为皇后诊脉,自老沈太医离开后,他是太医院里最年长的太医,平日里行事非常小心谨慎,只待今年年满就离开皇宫衣锦还乡。
金丝规规矩矩地皇后的手上,欧阳隔着一层白纱拿捏着脉象,“娘娘,您身体已然康复,只是郁结缠身,若是放宽心怀,万病都会消除。”
内里白纱传来一声淡淡的嗯,虽然极轻,但却有着难以避去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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