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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地向林外走去,嘴里吆喝着“回家喽”。这次入林见到了太子,也没受一点伤,回到村里可要好好吹嘘一番。
张延龄站在张沐的背后,见她虽然步伐在动,但却一脸呆滞,出声询问。“沐儿,怎么了?”
“恩没什么。”张沐摇摇头,就连自己也不知道刚刚那一刻在想什么,“走吧”张沐扬起一张笑脸,冲着延龄谄媚地说:“延龄,回去后你要帮我好好说说,帮我逃过父亲他们的责罚。”
“你哟”张延龄弹了弹张沐的脑袋,“给你个教训,下次就不敢这样。”张沐一见,怎么又弹脑袋?连忙躲开。
一时间两个孩子嬉闹起来。正是垂杨林荫村口东,总是二人携手处,游遍芳丛。
张家记事 012 知县逮人(一)
五月,青县。
两个月前,朱佑樘率着于杰等人,匆忙地离开张家村。进入过林子的村民开始对其它村民吹嘘,说自己见过当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云云。一时间,村里村民的话题都无可避免地扯上了太子一事。只有张家一片寂静,张延龄独坐屋里为大考做准备、鹤龄如往常一样出外游玩,母亲张金氏依旧管理家事,父亲张峦远赴国子监。
张沐偶尔提着木桶到井边打水,总会不经意地想起那日星空下朱佑樘的一番谈话。张沐那时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所有事情睡一觉就会忘记的。
苦苦一笑,他是太子,在京师繁盛辉煌之地,日后是天家之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村女,注定没有交集。那日林中的一切,就当做是一场梦境,梦醒了,所有的事情也就结束了。他回他的宫殿,自己回自己的村屋
就这样,张家人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朱佑樘,就如同从未出现过的人一般,消失在张家人的记忆里。张家人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家中张延龄大考之事上,毕竟那才是最贴近他们生活的大事。
青县街头,人来人往,卖杂货的货郎儿站在摊头放声叫卖,茶摊上的老伯弓腰弯背蒸煮茶水,张沐放眼望去,暗想这青县的大道果然不同于乡间的小路,青石铺就、块块硕大。
“姐,哥哥什么时候出来?”旁边的张鹤龄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回家嬉闹。可碍于母亲坐在旁边,不敢乱动,只好悄悄地问身旁的张沐。
“嘘,鹤龄乖,哥哥马上出来。”张沐浅浅一笑,从茶桌上拿起一块茶饼,递给鹤龄“来,先吃,吃完了哥哥就考完了。”
鹤龄从没见过味道这么奇特的饼,一把捉过就开始“扑哧扑哧”地啃起来。
张沐看了看鹤龄贪吃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右手轻轻地端起面前的茶,左手微挡,缓缓地咀了口,放下茶杯,眼睛盯向茶摊前的县衙。今日是张家的大日子,延龄参加县学的考试,倘若能过这次考试,延龄就是生员,张家村也就出了历史上最年轻的秀才。
良久,两位士卒推开了县府的大门,张沐神情恍惚,那日太子是与这些穿着暗蓝色的士卒一起走的。
想起太子,张沐轻蹙娥眉,自两月前他从家里带走谢迁,只说了句“保重身体,日后定能相见”就带着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了张家村。这两月汛期,张家河也是由直隶府的于大人负责。张沐深深叹了口气,细细一想却又不知自己为何而叹,就好像突然有另一个人掌控自己的行动一样。太子是不会再来这偏僻的地方,他,是属于京师那的人,而不是属于自己这穷乡僻壤。
大门一开,身着长衫的书生从里面走出。有低头丧气,唉声叹气的,也有趾高气昂、一心取胜的。
“沐儿,你看到延龄了吗?”母亲问张沐。张沐摇摇头,延龄脚程不慢,怎么这么半会儿了还不出来?
蓦地,鹤龄大叫一声“哥哥在那儿,哥哥在那儿。”手指向大门的方向。
张沐这才看见延龄站在最里头,一脚抬起想一想,一脚再接上,走的极其缓慢,似乎在思考什么东西似地。
难道是考试不利?
“延龄,怎样?考的怎样?”母亲一看见延龄,“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快步走到延龄面前,一见面就问。
张沐抱起鹤龄,哎呦,这小子真重,“鹤龄,以后你少吃点,姐姐都抱不起你了。”
鹤龄冲她使了个鬼脸,“我又不用姐姐抱,自己走就可以。”挣扎着从张沐怀里跳了下来。
两人手拉着手走到延龄和母亲旁,张沐小心翼翼地瞥了瞥延龄的脸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喜怒哀乐。
“延龄,怎样?”言语里透着小心,生怕触及到延龄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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