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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姐都如沉睡了一般,没有丝毫的声息。
辛姐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徐霞不敢多想,一下子傻眼了。在这深更半夜,在这悬崖山洞,聂大哥下山还没有回来,她孤身一人,这可怎么办呢……小徐霞心急如焚。
小徐霞和辛姐的感情很深很深。那天,鬼子进山扫荡,一颗炮弹突然不偏不斜正落在小徐霞家的屋顶,顿时烟火弥漫,房屋腾空。正在屋里吃饭的父亲、母亲、弟弟、妹妹,当场血肉横飞,只有小徐霞先放下饭碗在外玩耍,幸免于难。突然天塌地陷,猛然成了孤儿,她一下子懵了。她呼天喊地,痛不欲生。是辛姐突然带神兵从天而降,收留了她,并让她参加了姊妹剧团。
辛姐象对待亲妹妹一样关心疼爱她,培养教育她。平日里教她识字、唱歌、跳舞,教她编节目,教她当演员;训练时,教她摸爬滚打,冲锋射击;鬼子扫荡时,带她转移隐蔽,与敌周旋。辛姐时刻象母亲一样呵护着她。
一次,她患重伤寒,又恰和鬼子遭遇,辛姐冒着枪林弹雨抢救她。当时,辛姐指挥大家火速转移隐蔽。可她头疼发烧,四肢无力,无论怎样着急也挪不动步。鬼子嗷嗷叫地追赶鸣枪,情况十分危急。同志们路过她身旁,一个个要背她,她怕连累别人,都坚决拒绝了。她抱着一颗手榴弹,手里紧紧攥着拉弦,只等与鬼子同归于尽。
可突然,辛姐从最后跑了过来,她从容不迫地挥动双匣子枪,点击了迫近的鬼子,然后不由分说,背起小徐霞就跑。小徐霞在辛姐背上挣扎着喊道:“辛姐,不要管我,快放下我,快放下我……”可辛姐毫不理会,双手使劲板着她的双腿,冒着呼啸的子弹,一口气翻过了山坡。小徐霞感动异常,扑到辛姐怀里痛苦流涕地说:“辛姐,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您是我的亲姐姐……”
如今,眼看着亲人吉凶难测,焦急、担忧、害怕,而又手足无措,小徐霞双手捂脸,失声哭泣起来……
聂诚将白素云等几位女战士摸黑送下山,然后回到家中。所谓“家”只是一个临时栖身的小小的山洞。鬼子扫荡,他的家早已化为灰烬。他住的村庄叫火红峪村,十几户人家星罗棋布地分布在长达三四公里的大山峪中。这峪沟壑纵横,乱石滚滚,树木遮天避日,十分隐蔽。八路军和山东党政机关的同志常常来这里落脚。辛姐和她的姊妹剧团也常常来这里为群众演出。可自从鬼子对沂蒙山区实行拉网式扫荡,这里也未能幸免。鬼子将十几户人家一把火烧光,群众都躲进了深山沟中。聂诚携妻抱子也逃到了深山一个隐蔽的山洞。
妻子抱着吃奶的孩子还没有睡。她知道聂诚帮八路去了,枪声不断,她担心着聂诚的安危。见聂诚回来,她悬着的心立刻放了下来。看聂诚疲惫不堪,她催聂诚快点歇息。可聂诚却全然没有困意,心情沉重地对妻子说:
“你还记得那个常来咱村唱歌的八路军女兵吗?”
“ 记得!”妻子回忆道:“苗条的身材,白净的脸膛,一身军装,齐耳的短发,又精神又漂亮。她怎么了?”
“她,受伤了……”
“啊!伤重吗?”
“很重,双腿被打断了,腹部也中了子弹……”
“啊,天那,万恶的鬼子!多好的姑娘,双腿断了,这可怎么办呀……”妻子顿时掉下泪来,“现在怎么样?”
“失血过多,有点昏迷……”聂诚眼睛也湿润了。
“而今藏在哪里?”
“在鹁鸽洞”
“得好好照顾呀?”
“有个小女兵守护。可现在急需汤水。”聂诚望着妻子,焦急而担心地说:“从傍晚负伤到现在,滴水没进,天气又冷,失血又多,怎么得了。”
“那……”妻子想起伤员急需抢救,可“家”里无米无面,只有点麦子和红薯,有点为难了。
外边吹过一阵风,洞口关在笼子里的母鸡咕咕乱动,妻子一下子恍然大悟道:“咱不是还有两只老母鸡吗?”
聂诚摇摇头:“孩子没有奶,那不是留给你下奶的吗?”
“救命要紧,咱还有口吃的就行!”妻子当机立断,把孩子放到铺上,说:“来,快动手,我杀鸡,你烧火!”
妻子走到笼子边,伸手摸出一只老母鸡,麻利地一刀宰了,聂诚点着了火,夫妻七手八脚,开始熬鸡汤……
小徐霞哭泣着,突然听到洞口外穿来急促的脚步声,立刻抹了把泪水,爬到洞口观察动静。
聂诚一手提着装着鸡汤的瓦罐,一手轻轻撩起挂在洞口的帘子,身后紧跟着背着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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