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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皇上请罪。臣妾今日独自去过荣姐姐的花等宫… … 人去楼空好不凄凉。皇上,荣妃姐姐待您,确是真心一片。姐姐虽曾是定怀太子之人,但那是她误信奸人被人利用,她从未害过皇上,不仅未害过您,而且那次秀女梨雨侍驾,也是荣姐姐传递消息让她没能得逞,如此说来她算是救驾有功。臣妾求您将她迁入皇陵罢。
说完,我钻进他怀中,流出一些眼泪。我的眼泪浸在他胸前,衣襟湿了一片。他起先沉默不语,终于经不住我梨花带雨地苦苦哀求,点头恩准。
再过三五日,果然下旨追封咢儿,谧号”柔惠孝敏仁贵妃”,以国礼下莽迁入皇陵。
我心大慰,替咢儿向文泽道谢时,他叹说道:你是不知道… … 她临走前,朕犹疑着没有立时去看她,并非脱不敢,不愿,而是她那样的身世… … 陡然之间脱真的无法接受她亲口说出她是乱党这件事情的真相… … 朕是近乡情怯,你不会明白。
沉默了一下,又说:可是那一刻的犹疑,朕事后每每念及,亦觉她… … 毕竟她曾经一心一意服侍过朕,将她灵框迁入皇陵,也算朕对她最后一点恩泽。那日,我与文泽聊了很多关于咢儿生前之事。
一切都过去了。他最后这样说。他说这句话时,轻轻地将我拥在怀中,样子十分惆怅。
第二日中午邀月楼突然走水。杨长安打听回来说,是文泽的下命令。杨长安说:皇上没说为什么。只下旨保持楼中一切原样,全部烧毁,半草不留。奴才还听说,皇上命人将楼中桂树尽数连根拔去时,曾命人取下桂树上一段木材做成长琴,皇上秘旨,这琴做成之后送去天牢之中给在抑的定怀太子。
我不理解文泽。
他这么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态,这世上恐怕他自己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想到即将与之永别,我突然想给他留下一些念想。心中密密麻麻的,仿佛针扎一般。也不出屋,也不理人,连续五天我都不停作画。画山水也画人物。而我画得最多的,还是荷花― 各式各样的荷花。
皇后来找过我一次。她说那日我故意浓装艳抹,是为了勾引文泽。我淡淡一笑,当着她的面画出一幅深宫美人图。图上依次画上琴贵妃、春菱、咢儿、良妃以及死于逼宫事件中的各路嫔妃。我将画放在她面前,淡淡笑道:妹妹特将此画敬献贤良淑德的皇后姐姐。愿各位姐妹在天之来,保佑姐姐永掌风印,寿与天齐。她脸色又白又紫,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干脆跪在她面前,正色道: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的脸,陡然间死人一样的白,恨恨地拂袖而去。
我心中大快,找至同春坞与同贵殡说及此事,她亦拍手笑道:到底妹妹有这等本事!咱们这些人里,只有妹妹能与皇后一搏。日后,大家可全要靠你的智慧生存了罢。
我叹.息,不语。问及阿若时,同贵殡叹道:受了些*; J 激,宋太医正在慢慢帮她调理,现在咱们不要时常去打扰。
又令奶娘抱出三皇子德椒,我与他逗笑一回,方才回去。
不想隔日便惊闻同贵殡出事。
待我赶去时,她已晕迷床上,人事不知。
宋佩昭悄悄将我拉去一边,皱眉道:贵缤娘娘一样是中了“沙漠之渊”的毒
我惊道:又是此毒,可与琴姐姐当初一样么?
宋佩昭叹道:毒是一样不假,琴贵妃当时中的毒是从鼻中呼进,而贵殡娘娘中的毒却是自口中而入。据说今日三皇子吃奶前,同主子亲尝了一下瓶中奶水温度,之后便… … 幸而三皇子无事。三皇子饮食一向交由奶娘负责。而奶娘是同主子家里包衣奴才,应该没有问题。
我脑中灵光闪了又闪,向宋佩昭道:下毒者一定是皇后。当初她用“沙漠之渊”害死琴姐姐,今日再用此毒来毒害三皇子。中此毒者,七日内四肢不可沽生水,或可有救,是么?
见宋佩昭点头,我又道:现在场之人本宫除了自己与宋大人外,谁也不信。本宫现修封奏折去向皇上请旨,命同姐姐家人过来照顾。本宫便守在这里,一直等她家人到来为止。三皇子送去元辰宫,奶娘一起过去,着杨长安日夜监管。我又问同贵殡的一个贴身宫女,道:你们这里平素谁负责清洗杯碗茶碟?回说是一个叫阿宝的宫女。
我正准备传阿宝审问时,同春坞中有宫人已慌乱地过来票报,他们发现阿宝七窍流血,已命丧朱房。
重要人证死无对证― 我又晚了一步。
我一直守在同贵殡床前,直至她两名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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