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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紫云发现张鸣走神后，连忙提醒张鸣。

“啊？对了，怎把么不见西门均？你知道他现在哪里？”

“他呀？今天早上他就出去了，听说是去跟他以前的朋友聚聚，结果晚会上的事宜都推到我身上。”不提西门均还好，一提起他，李紫云立即发挥自己牙尖嘴利的本领，一张嘴就没有打算重新闭上的意思，可怜张鸣的耳朵遭受到不亚于赵大军的口水轰炸。

在另一边，杨林正带着只剩半条命的宋谦去见孙有民，如今的宋谦已经完全丧失说话的能力。孙有民一见到宋谦这个样子，几乎快忍不出这个曾经在上海商界里闯出过名堂的男人，孙有民疑惑地看着杨林，对于杨林如此滥用暴力，身为警察的他还是无法认同杨林这种审问方式，只是他现在也没有什么资格去说杨林，谁叫他警察内部不安全，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南云企业的人有过交情。

“你怎么了，好象没有睡好的样子，是不是警察局里出了什么事？”杨林见孙有民脸色有点不对劲，可能是因为孟文远他们下手太重了，让这个自负的警察感到气恼，于是，杨林连忙转移话题。

孙有民叹息地说：“还真被你说对了。”

还是被杨林这乌鸦嘴说中，孙有民把昨天晚上在警察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给杨林，现在孙有民也只能找杨林诉苦，原本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警察，冀望能够平安度过二十后再申请内退，然后靠着养老金和亲人一起度日子，结果却无端碰上了杨林，接着又被告知有关南云企业的秘密，自从那天之后，孙有民真不知道自己该相信谁，又该怀疑谁，仿佛现在的警察局也变得不太安全，随时都有被同事出卖的可能。

“那个胡队长，就是上次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吗？”

孙有民点头。关于那个胡队长，杨林也曾听张震说过，只是当时没有注意，原本听张震所描述，杨林还以为那只是一个胆小鬼，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把警察局里所有有关南云企业和一些机密文件全部偷走，弄得警察局的头头们为了这事不止一次被上面的人批评。

“另外，我想问一句？上面是不是已经对南云企业产生了怀疑？”孙有民吞吐地问杨林，他现在非常担心这个问题，如果杨林答‘是’的话，那孙有民也就安心了，现在他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违法的事，只要出一点差错，他下半辈子就只能待在监狱里，或许还能跟以前被他逮捕入狱的犯人做伴，但在他内心深处又不希望杨林摇头，矛盾的心情一直困绕着这个以前精干的警察。

看到杨林如此深思的样子，孙有民的心都快被他提到喉咙。杨林只是因为没有想过孙有民会当场问他这个问题，他现在也不好回答，但在孙有民看来，还以为杨林是不是还有什么隐瞒着他。

最后杨林还是开口说：“关于这件事，其实是上面的人一早就知道了。”当杨林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孙有民重重地松下了一口气，最近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不复返了。可是，杨林下一句话差点把孙有民吓死。

“可是，我并没有跟上面的人打过招呼，这次的行动都是我一个人擅自策划的。”

“什么？”

“你别这么紧张。”杨林一边劝解孙有民，一边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给他，“其实上面的人一早就知道南云企业的秘密，只是苦于无证据，其次是因为南云企业最近的行为，难不成你想要上面的人毫无征兆地就将南云企业全部人都抓起来，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先不说国内的质疑，南云企业手中掌握着国家近四成的经济命脉，只要发生变故，带来的损失是我们无法估量的，但南云企业现在又象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那又怎么样？上面自然有他们的办法，你这样做难道没有考虑后果吗？万一弄不好，你的战友和朋友都会因为你这种卤莽的行为受到牵连。”

“这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办法，你知道每年南云企业以保安工作为名而被招去的退伍军人的数目吗？这个数目占现在失踪人口的一半，你试想一下，这些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士兵都被南云企业派去哪里？在干什么？我告诉你，根据我手头中的情报显示，他们很可能已经被人洗了脑，然后派去破坏国内的一些重要设施，我以前也曾跟你说过，在国外遇到这类袭击的事件多得数不胜数。”

孙有民根本不吃杨林这一套，现在他已经不再相信杨林，以为杨林是别有用心，“你为什么不向上面报告，反而单独行动，我看你是想把战争带到国内。不行，我一定要告发你，我要向上面的人告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