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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刃口朝着自己,你爱扎哪里就扎哪里好了。”
印无忧马上不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秦思思的话,他好像都听得进去,而且对秦思思还有些惧意。上次拜师的时候,还是秦思思一脚踢得他跪下叩头,每次秦思思瞪起眼睛呵斥他的时候,印无忧总是会猜测自己的母亲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骂他,却从心里疼惜他。
气势,秦思思的气势,让寒汐露气郁语堵,此时此刻,她还真的不能和秦思思赌这口气。她瞪着秦思思,秦思思也瞪着她,最后寒汐露把眼光移开,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水清灵。
一听到栾汨罗和雪是被水清灵和须臾带走的,别人还未有什么反应,林瑜立刻垂下头,心里的积郁无以名状。眼下这两个慕容姑娘已然让他头大如斗,这个时候,水清灵又冒了出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秦思思忽然道:“这么说,是水清灵刺了你一剑,然后呢,她没留下些什么?”留下什么?
寒汐露沉思片刻,努力回想,当时自己几乎晕厥,然后感到水清灵刺了自己一剑,很深彻的疼痛,然后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她伸出手,想摸索一下,却感觉手中有样东西,抬手,慢慢展开,手中皱巴巴的是一片衣角,看形状质地,应该是女子的裙裾。
秦思思信手拿过来,展开看看,上边没有什么东西,只是衣料本来的花纹,但是这衣角的形状有些奇怪,如果是无意之中撕下来的,应该有不整齐的毛边儿,现在这块衣角,略成一颗心的形状。澹台玄也接过来翻看一下,不过是块普通的裙裾。
秦思思道:“水清灵这一剑,刺得有些古怪,如果不是有意为之,那么这下子刺得也太巧了,况且杀人不过是为了灭口,她没理由把皮肉下的伤口开得这么大,除非她是有意让剑伤的创面大些,可以多流些血,林瑜,你呆在那里干什么?过来看看,你和水清灵最熟悉了,她要是在这里做下什么鬼儿,你应该能猜得到吧?”
听到秦思思点名叫自己,林瑜有些犹豫,什么慕容姑娘,水姑娘,他现在谁的边儿也不想沾。澹台玄喝了一声:“不过来还要人请你吗?水清灵的鬼儿,他能看得出来,就不会被关到天牢里边,还愿意为人家去死了。”
林瑜不敢耽搁,看师父有些生气,忙过去接过那块衣角,拿在手中,心中忐忑不安,这件裙子他焉能不认识,这个是他买来送给水清灵,当时水清灵穿着这条裙子,轻舞蹁跹,穿花蝴蝶一样,他吹着箫,她边舞边歌,绕着他笑语盈盈。那些往事,这段时间好像被沉埋于心里了,现在忽然想起,居然有恍如隔世之感,林瑜的心里,已经不再有水清灵的位置,不过那段往事却影子一样印刻在哪里。回忆,寒凉如水的回忆。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
一记耳光打到脸上,痛倒不是特别的痛,却让林瑜特别尴尬,他可没想到秦思思会动手打他,羞愧难堪,让林瑜玉面泛红,不敢多言。
澹台玄哎了一声:“思思,火气这么这样大?水清灵做什么,瑜儿又管不到,你打他干什么?”砰。
秦思思哼了一声:“我打他怎么了,你这些徒弟,都是我的师侄,我哪个打不得?尤其林瑜,他可是我的”她本来想说外甥两个字,忽然意识到林瑜的身份不能暴露,才停了一下,然后踢了林瑜一下:“你哑巴了?该说话的时候,怎么不说话了,这上边有什么古怪没有?”林瑜的脸更红了,想起以前,曾经和水清灵戏言,有天他若和她浪迹天涯,如果不幸分散了,就用白酢在衣裾上写字,互留消息,白酢干了以后字迹就不见了,加热后可以显形。他点着一只蜡烛,然后平展着,在火上慢慢烤,上边真的出现几行及其细小的字:生时寂寞死孤独,世事茫茫断归途。明镜寒霜悲白发,东窗残月西床书。
一首绝句。
林瑜看着这首诗,有些发愣,诗应该是水清灵写的,她写这首诗做什么?看诗中所言,大有诀别之意。她和谁诀别,自己吗?
秦思思喝道:“这些话什么意思啊?”
林瑜尚在发呆,秦思思恨道:“看你这个样子也白问,枫儿,枫儿呢?”他说着话,回头招呼列云枫,才发觉列云枫早已经不在这个屋子里边了。
揉碎桃花满地红
地牢里,雪抬起头,空洞洞地望着前方,他终是不屑去看。
喘息声,带着无限的惬意和欲望,从须臾的咽喉里,传出压抑不住的声音,让整个地牢里,都充满了罪恶。
衣衫,被撕成一片一片,扬得七零八落,水清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