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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不要!”何时陷入了痛苦的回忆里,一张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额头上的汗珠隐隐渗出,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忙下车查看何时的状态。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出租车司机心里那叫一个急,万一这姑娘出了什么差错,还不全是自己的责任,这样一来,他是有苦说不出啊。
何时对出租车司机的呼喊置若罔闻,整个人都陷在了回忆里面,萧逸然的脸,乔初楠的脸,一一在何时的面前闪过,熊熊燃烧的大火,乔初楠猖狂的笑声,大火灼伤自己的痛感,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何时闭着眼,眼睛里却有泪水流出来,她把乔一诺的心路历程硬生生的重新经历了一遍,她仿佛看到乔初楠和萧逸然的车子消失在远处,看见乔一诺花了好大的劲才能车子里爬出来,迷迷糊糊间,有一道身影朝着乔一诺走过来。
“别怕,有我。”声音是裴逸庭的,模糊的脸庞也渐渐清晰,最后和裴逸庭的脸庞重合在一起,裴逸庭的声音似乎带着魔法,乔一诺终于安心的晕了过去,何时攥紧的拳头也微微放开,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姑娘,你可醒了,你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个样子多吓人……”出租车司机见何时终于醒了过来,激动不已,拉着何时的手说个不停,“赶紧回去吧,以后我再也不敢跑长途了,这要是再碰上一个你这样的乘客,还不得吓死人啊。”
何时没说话,任由司机把车掉头,然后开回了市中心,临走的时候何时转过头来深深的看了一眼乔一诺出事的地点,心里空落落的。
困扰了她整整一年的噩梦,终于在这个时候尘埃落定。
从那一刻开始,她从内到外,都是何时,为乔一诺回来复仇的何时。
下车的时候何时要付钱,司机连钱都没收就开走了,似乎是对何时避之不及,何时举着手里的钱,在风中凌乱了。
“你这是做了什么,司机这么怕你?”何时出神的时候,身后传来裴逸庭戏谑的声音,她转过头,正好看到裴逸庭似笑非笑的脸,还未等何时回答,裴逸庭就继续开了口,“下午去哪里转了?”
“随便逛逛。”何时低下头把零钱塞进了包里,随口敷衍了过去。
“你上去换件衣服,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裴逸庭也没再追问,其实何时去了哪里,他都是知道的,当初在何时的手机上面装GPS,也是怕她发生意外。
“去哪里……”何时的话还没问完,就已经被裴逸庭拉着上了楼。
☆、005 记者招待会(一)
何时换好衣服之后就坐在镜子前化妆,裴逸庭没说去哪里,只说让她换上晚礼服,她便没有多问,对于裴逸庭,何时有着绝对的信任,不光因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因为……裴逸庭对自己来说的独特。
她缓缓摘下了一直戴在手上的一个手镯,在手镯下面掩盖着的,是一道丑陋的伤疤。
那是刚刚被裴逸庭救下之后不久,乔一诺的情绪还处于不稳定的状态,只要一想起萧逸然和乔初楠在自己面前做那种事,乔一诺就觉得浑身像是被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噬。
巨大的压力让何时的体重疯狂下跌,一米七二的个子,从一开始的一百三十斤骤跌到九十八斤,一开始的时候何时一直不知道自己的脸被毁成了什么样,直到有一次裴逸庭疏忽,忘了把她房间里面的镜子收走,何时看到镜子里那个形容枯槁,被毁了容的女人时,忍不住尖叫出声。
当天晚上,何时就摔碎了杯子,用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她想死,她是真的想死。
好在裴逸庭及时发现了割腕自杀的何时,并把她送到了医院里。
在病房里醒过来的何时非但没有感激裴逸庭的救命之恩,反而嚷着让他滚,不要管她的死活,那是裴逸庭第一次打何时,也是唯一一次。
何时摸着凹凸不平的手腕皮肤,想起哪一个巴掌带给自己的改变,也是在那之后,她才下定决心整容,回来报仇。
“在想什么?”裴逸庭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何时坐在镜子前面发呆。
“我在想,那时候要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一定熬不过去。”何时苦笑了一声,这个伤疤是永远的耻辱,但也时时提醒着自己,她的身上背负着深仇大恨,一刻也不敢忘记。
“好端端的,想这些做什么。”裴逸庭满不在意的说着,他没办法说明,那时候的自己有多害怕自己一睁开眼睛就看不到何时。
他从不敢入眠,怕何时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