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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切根本就是从负数开始!
还有个麻烦就是沈寂涯。这孩子现在也不像以前那么爽快了,成天闷头闷脑不吭气,发了疯似的没命练功,打照面的时候连个正眼都不给你。可是一转身老是冷不丁就会发现他雕塑似的站在某个墙角,一脸阴郁的凝注十分让人与被鬼惦记同感。得亏暮田田自己干的就是捉鬼这一行,否则早就被他活活吓死不知多少回了。
不过总体说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不在乎,既然做了这么个决定,这些后果当然是早就考虑过了的。她安安心心地深居简出,看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这孩子将来准也是个小淘气,这时候就已经活活泼泼成天没事就伸胳膊蹬腿,只可惜以前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种准妈妈一喊“他又踢我了”准爸爸就贴上来听的镜头,实在是没法出现了。
春去夏至,夏尽秋来,秋老冬深,年关将近的时候,暮田田生下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
沈沧岭在产房外的大雪里满头大汗遍地直转地守了一夜,孩子抱到手里的时候,他的眼里竟有喜泪泛涌,当真如同亲生骨肉。
他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孩子娇嫩得晶莹剔透的小鼻头,嗔爱不尽地道:“小囡,你可真让你娘受苦了!”
说罢,他握住暮田田的一只手,满脸怜惜:“还疼吗?累坏了吧,快吃点东西,来,我来喂你,小囡交给奶娘,你放心睡觉吧,睡到几时是几时。”
暮田田浑身脱力,余痛尚未尽消,手任他握着,忽觉满心感动。
她便点点头,乖乖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大碗红糖醪糟鸡蛋,而后沉沉睡去,依稀有梦。
梦里不知是谁,面容模糊不清,又偏偏那般真切,从未听过却不知怎的熟悉到令她流泪的声音,满满全是疼惜:“娘子,可真苦了你了……你别跟我说什么她是我的亲骨肉我定会爱她更多,这世上我最爱的就是你,她让你受苦,我怪她都还来不及!”
暮田田噗嗤失笑。刚才沈沧岭也叫她娘子,也说小囡让她受苦,她觉得感动,却什么话也没答。此时她心里却胀腾腾的全是与这人斗嘴的淘气:“哼!哪有你这般当爹的,早知如此,人家才不要给你生孩子!”
那人呵呵低笑,笑声性感得直搔到她的心窝窝里去。她身子一软,便靠在他的臂弯里,不过一两个亲吻袭下来,她便好不争气地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只得娇声认输:“好好好,你不是个好爹爹,却是这世上最好的夫君!”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个美梦,可暮田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再一摸枕头,发现已经板硬了,也不知之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地折腾过几遭。
暮田田这一坐月子,沈沧岭榻前铺上忙得更是殷勤。孩子满月时,家里照规矩请了喜酒大宴宾客,沈沧岭喜滋滋抱着女儿揽着妻子,笑容满面千杯不醉,倒让一旁的沈夫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背着人偷偷对沈铭锴说:“看沧岭这副模样,哪里有半分要休妻的意思?这个样子都做了出去,将来咱们若真想请田田出门,倒没法跟亲戚朋友们交待了!”
沈铭锴瞪了她一眼,不许她再多嘴多舌。过了一会儿,宾客们都被戏台子上的锣鼓喧天引了过去,没几个人再来叨扰了,他才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他们俩若果真就此好了,你又何必非要沧岭休妻?若田田还是倔着性子不肯尽人妇之道,那咱们便无论如何都占着理儿。她生的这个是个女儿,就算挂在咱沈家名下,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子便是犯了七出戒条,你现在急着操什么心?”
沈夫人听罢,恍然大悟,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才舒舒服服看起戏来。
暮田田半神的身体,又加上才十六岁,产后恢复不知有多快。一出月子她就已经细腰翘臀的没了刚生产的印记,胸部却更加饱满高挺,原就婀娜的身姿,此时更显曼妙,再加上怀孕期间分泌的雌性激素,她的皮肤光洁滋润,如同羊脂上又薄薄地刷了层清油,说不出的粉嫩娇糯。
小囡自有奶娘和下女照顾,她这当妈的很快就不怎么插得上手。十六岁的女生,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暮田田没那么母性泛滥,也就乐得不操心。这么一来,她就未免有些无聊起来,算上怀胎待产的时间,她已经在家里闷了大半年,这会儿终于坐不住了,想着该找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开开眼界。虽说沈沧岭短时间内不见得肯放她走,而他和小囡如同亲生父女般舐犊情深,也让她不大忍心非把小囡带走,可从长远来打算,她还是该多见见世面,自己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谋出了稳定的生活来源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