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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较劲儿。
“金先生也看到了,033的现状实在是让人担忧,自从它被送到这儿来,几乎没有那天是太平的……”马尔福教授是个中年发福的大叔,絮絮叨叨起来前後重复,说来说去不过一个意思,就是他们觉得海患了某种罕见的绝症恐怕活不了了,但是不敢向部长说明,希望我能有办法。
我越听脸越黑,且不论他们的绝症论是怎麽产生的,千方百计把我骗过来,搞半天是做替罪羊来了,现在我是海的看护员,於是他有个什麽三长两短就是我的责任了──我恶狠狠地瞪向蒙特利,那家夥竟然还得意地笑。
马尔福教授还算仁慈,看出我累了(我是真累了),於是大方地放我去休息,要我下午再到他办公室去。我原打算到宾馆去洗个热水澡,走到半路突然想万一就我离开这一会儿他们把海折腾出个什麽毛病赖给我,那不是亏大了啊,於是又紧急返回。
海仍然在值班室,於是我得到批准後,将就著在值班室睡了个午觉,期间被各种骚扰不用说。
下午上班时间一到我就来到马尔福教授的办公室,大叔正喝著提神的咖啡,见我进门,就叫秘书也给我冲一杯。
“金先生,听说033在X市的时候生过两个孩子,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
我喝著不加伴侣的咖啡,苦得咽不下去,被他这麽开门见山第一问,差点呛到:“啊,需要详细到什麽程度?”
马尔福教授捋了捋八字胡:“比如有什麽性状改变啊,怀孕周期啊,情绪波动之类的。”
“性状基本和人类女性怀孕征状相似,平均四个月左右,没什麽明显的情绪波动。”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海和我之间那些纠缠不清的事,不过抛开那些,他似乎也没什麽特别之处。
“只有四个月?”马尔福教授似乎很吃惊。
我以为他知道第二个孩子早产的事,於是又补充:“第二个孩子出了点意外,大概只有三个半月大的时候早产了。”
“三个半月!”这回他更加吃惊了。
“……有什麽不对吗?”
大叔腆著肚子从椅子上起来,一脸严肃地逼近我:“金先生,如果你说的是实情,那我们就有大麻烦了。”我嘴角一抽搐:“什、什麽大麻烦?”
“033它……想必你也看到了,它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但是孩子仍然没有出世的迹象,最早留意到它怀孕的是蒙特利,从那时候算起,也差不多过去了四个多月,也就是说孩子已经在它肚子里呆了五个月,这难道不可怕吗?”
我被他不断逼近吓得直往後缩:“这个这个、这不能说可怕吧,超物种不断出现,研究也还在发展中,各种变化都是可能的,更何况也并不是前两次只要四个月这次就不能五个月……咦?”
我最後那一声似乎给了他希望,马尔福教授双目放光:“金先生有发现?”
五个月的话,那岂不是说那个孩子是在海被带走之前就有的?女儿出生以後我们只做过一次,难不成运气这麽好??
“金先生?”
“啊?哦哦……不是,我刚、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欣喜若狂和得意洋洋。
马尔福教授失望地退开,又继续叨咕033这个那个,我几次想插话问他一同被带走的孩子现在在哪儿,但都被他高潮迭起的自言自语掩盖,最後我悲愤地放弃了。
海与其他物种显著的不同之处已经被我发现,如果我没有牵涉其中那麽深,那麽我完全可以将这些发现写成一篇论文,名利双收,可反过来想,如果不是牵涉其中,我又怎麽能发现这些别人都不知道的真相?晚饭时间海歪坐在地板上,抱著一整只烤鸡大嚼特咽,我端著饭盒蹲在他对面,看著看著就忘了吃。我已经成了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因为我在他心里,所以我不能也不会把他暴露在学术界。
或许演一场戏让他们相信海真的得了绝症是一个带走他的办法吧。
从当晚起,我每晚都睡在和海相隔一道栅栏的观察室这边,面对四个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求欢,无论是抓著金属杆拼命朝我吼叫还是缩在床上发抖,更甚者直接脱光了在地板上自慰,我不得不装傻充愣,默念忍字头上一把刀一万遍。
马尔福教授当然也对海突如其来的发情感到很诧异,我很不厚道地以我对他比较了解为由,曲解成为:“春天是个躁动的季节,没什麽奇怪的。”比起科学研究者的责任感,我还是更在乎对面那个活生生的人。
所有的人都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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